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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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失眠，徘徊天数台，遥对句星：“厉后原谅，我辜负你送的双眼。”白天他说了千秋。千秋忍眼泪，一下子跪坐：“世母出省嫁人，她不再是我朝公主了？”千年让他不要多想，决定自己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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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与文鸢长谈，自己在玩笑，这次又该用什么语气呢，千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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舆停，公主府到了。千年下来，站在光明的阙前，等待许久却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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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息再说，给了文鸢一位新家令并数位新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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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要当相夫人了，贺相便散家令与使女，说他们拘束公主。国师在这里等，可无人招待。”过路的宫人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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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到公主在哪，他们又说：“自然是相府。这几天，不到晚上，贺相不放公主回来，说危险。”汲怿事过，贺子朝这样有理。千年转身要走，听到宫人嘻嘻哈哈，说去溉园，片刻间没了动静，便让他们先走。等无人声，千年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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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十步，原路返回，摸索进宫，想给文鸢留一枚小书，请她赴约天数台。他有很多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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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疑问来自苑中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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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怿往文鸢嘴里塞甜杏，而息再对千年说：“不许帮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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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看不见，也能想到不远处文鸢含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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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亲妹负气，还是文鸢，至于吗，他嘲笑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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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再反问他宗室子女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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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皱眉：“篡囚徒，交通列侯，奸，种种。”息再加一个“反”，再说一遍不许帮助她：“她这样……”她这样很好，息再兴奋了，送走所有人后，与文鸢在苑中纵情。而千年回到天数台，心里打结，过几天，谒息再，追问他：“什么意思，公主她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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