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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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朝求尚公主。省中分为应与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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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者说，公主身份高贵，非二府大人不能相配；不应者说，她小小年纪，就乱人臣，说不定以前诱惑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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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史没有时间参与，忙着记录：“好哇，这一年热闹极了，修史不怕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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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官奴婢传漏，说上司回来了，还带着公主。他们立刻紧张，按史、少史、属、属史之序，站成一排，引颈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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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朝进门，他们齐声：“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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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朝斥走府官，转头对文鸢：“请公主进府。”上午两人参观相府，下午去相舍，贺子朝始终不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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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鸢偷看他，踩了他的脚，支支吾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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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朝换到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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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贺相，侍者一样。”新人没见过人后的贺子朝，都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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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朝不在意，陪文鸢散两天步，每晚送回禁中。看到守人护门、夜者出值，他才离开。不久，他又带文鸢去别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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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如子朝，也有自己的别馆。还是工官时，他爱画图，为相以后，一一实现。几个人怪他兴建，他磊落地说：“自家施工所得，惠及天下将作。”一句话让这事变成美谈。别馆也因此得名为“济”。文鸢一走进去，就有水气拂面。旋馆的清流，与主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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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馆好。”文鸢小声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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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朝终于显出一些温柔：“幸甚公主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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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待到晚上，从大门到閤门，从一榭到一榭，从草甸到花园，逐渐深入，遍游全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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