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起身私语:“好了,这回大差不差,小孩应姓‘公冶’不姓‘息’,宗室后代另有主张。”这时,宴前来了两名士弟子,文冠长耳,跑得飘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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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再让把东西放下。众人伸长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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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物当中,其一揭封粲然,上铸橐驼钮,是枚金印;其二却很朴素,是童子的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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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你矩父备礼,不知你要哪一个。”息再拿印给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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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两面有“玺”、“千秋之玺”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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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于制度的人,在底下计算:“一枚玺印,是‘王’,是‘王’。陛下果真心疼千秋,我以为最多封个侯,没想授封与齐王相同。不知能得几郡。”另一侧,童子发带被千年拿了,准备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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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官互相眼色,立即起身,由太常荀摇落整理,拜见始封王,并准备聆听就国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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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看那枚印,看群臣,又看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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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数台,他偶然听见文鸢与千年的谈话,说息再要以文鸢的子女为储君。从那天起,千秋觉得自己有何处发生改变,曾在前人身上出现、足够左右命运的性格,也在他处崭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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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他恭敬地拜谢,却不接印:“世父,你问我要哪一个,是让我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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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的声音还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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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再俯身:“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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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要。”千秋拨开王印,去拿童子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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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要出封就国,而是要留在这里,长到足岁,把眼前的人与物据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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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掉在石砖上,发出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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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千秋清楚地看见息再眼神。刚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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