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文鸢目测其高度,突然想起神仙台,进而想起赵王,并一些兄妹的玩笑,不自觉地冷战。
&esp;&esp;深夜,文鸢在离宫点灯,看代山的轮廓。
&esp;&esp;现在她一个人看山,思考问题,才注意到四方的景色:边地是边地,树像刀剑,土石像人,都很生硬。
&esp;&esp;文鸢当天正被郿弋公主摆弄,穿彩衣、扮舞女,闻言呆呆地问:“哪里的荆棘呢?”郿弋早去案上提了浆果,献给后梁帝,得到“慧”的赞言。还在问话的文鸢,则被罚为一日的幕人。
&esp;&esp;“怎么罚?”
&esp;&esp;后梁帝连连说好,并呵斥幕人不利。文鸢吓一跳,放了帐,遮住许多笑脸;一月以后又放,蔽去行尘;数月之后再挂帐,外面已经是去省千里的某郡,还有一座远山了。
&esp;&esp;第二天,她听守关的门啬夫说,捉到一个义阳人。
&esp;&esp;关隘没有招待公主的地方,文鸢和众官兵、执奸、啬夫挤在一起。有位好心的青年,怕她没在人中,特意搬块石头。文鸢小心地站上去,看那受捕的义阳人:一位少女。
&esp;&esp;文鸢下来了,且因关丞的目光而垂头。其实百石官不应该这样直视天家女儿,只因是文鸢,才无人说“失礼”。既无人说,代关丞也不掩饰好恶,很快安排人带文鸢走:“公主在此屈尊。”
&esp;&esp;“公主出使代关,有印,或有制诏吗?不然公主的来意是?”代关丞突然发难。
&esp;&esp;索卢胜之后悔极了。
&esp;&esp;义阳小王子从来寡言,在信中,也不过是一二问候,加一句留言:“阿查?”显然是来要人的。索卢胜之顾不得回信,决定涉险。
&esp;&esp;“文鸢公主。”有人这样称呼她。
&esp;&esp;“公主?玩笑吧。”他想。
&esp;&esp;不久,文鸢转醒,在帐中出神。左右都是人。
&esp;&esp;譬如后梁对义阳多有传闻,说此国习于茹毛饮血,怪物为君主,生子为兽人,义阳也同样听风后梁,说该朝淫乱残忍,天子爱蛊,诸王公主腹出蛇蝎。是故两国人互通身份时,都吓一跳。
&esp;&esp;曾经远望的代山,如今就在眼前了。文鸢怕被来人踩到手指,向后躲,仰头看山,只看到遮住高山的少年。她避开对方的视线,打量其射服和弩,看到弩上有“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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