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宫下六十牢狱

话，若不是亲眼所见，他很难相信一国之君的后宫竟然形同虚设，可想到另一头对比的是她，便又不难理解，寥寥萤火之光，岂能与皎洁的明月争辉。

“那便攻打赵国。”嬴政以最平静的语气一锤定音，既然韩非没有鼓动韩国抗秦，那便没有合适的理由出兵，而且，说到底，他心里始终还记着在赵国所受的屈辱。

他有他的考虑，第一战就派出秦国最强的将领，胜了还好，若是败了，便会令朝野上下士气大伤，所以，先锋由锐意进取的青年将领去担任，刚好进可守退可攻，可惜蒙家支持伐韩，否则他心里更属意蒙武和蒙恬父子俩。

前后不过数月，相同的地点，气氛却截然不同，竹简在大殿上砸出一声巨响，众臣本能地晃了晃身形。

“还有樊于期，这次输给李牧，就是因为他贸然孤军深入，与我大秦主力部队分散，竟敢畏罪潜逃，连面见寡人请罪都不敢！”嬴政眼神森冷，声音寒意十足，“传寡人命令，夷他叁族，提樊于期人头来见寡人者，赏万金，封爵。”

即使处置了樊于期，嬴政心头的怒意也没有消散，因为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是加大投入继续攻打赵国，还是退兵重新打算。

“

李斯再一次成为第一个敢于开口上谏之人，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次群臣再无反对的声音，就连王翦也认为，赵国重新启用李牧的威胁甚大，此人用兵极其稳重，灭赵一事需要徐徐图之。

“臣拜谢王上！”李斯拱手作揖，眼神里射出一道锐利的光，嘴角微勾，“臣还有一言，韩非身为韩国公子，他一定不会心向秦国，这是人性所决定的。他叁番两次进谏谗言，王上此时万万不能再听信他的任何话，更不能放了他，否则将成为秦国朝堂的祸害。”

韩非手里握着写满战报的竹简，遥望东方，仿佛闻到了空气中肃杀的味道，这次攻打赵国，无论是胜是败，韩国都逃不过那既定的命运，飞蛾扑火，螳臂当车，终究会有燃尽和被碾碎的时候。

其实无论有没有他，念念应该都会过得很好，她身边也不缺人关心照顾，可是自己心里就是放不下，这便是情爱，由不得人控制，韩非苦笑一声，也不知这次，还能不能见她一面。

来得真快啊，韩非放下竹简，从容不迫地走进秦军中间，神色平静，仿佛没听见“罪臣”两个字。

月神站在阴暗的角落里，用传音入密之术悄无声息地说道，“李斯大人的恩情，我们阴阳家铭记，日后必有报答。”

“他在牢房的最深处。”李斯说罢，便转身离去，秦国伐赵失利波及了不少人，这里还关押着许多因此入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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