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宫下五十二上卿

法为本，编着书籍，设立于官府，布之于百姓，刑不避王公，赏不遗匹夫，此乃商君之法。”韩非神色一凛，语气骤然加重，“然商君之法，出于臣下，而非君王之法，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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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同于万物，君不同于群臣，唯有推行君王之法，方可治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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慷慨激昂的话语回荡在大殿中，韩非的声音并不大，落在嬴政耳中却犹如平地惊雷，蒙在眼前的迷雾仿佛也全数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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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去想韩非是否真心效忠，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君王之法”四个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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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韩非的价值，嬴政确信，这就是他一直苦苦追求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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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韩非，寡人没有看错你！”嬴政走下台阶，径直来到韩非面前，眼神深邃，透露出势在必得的意味，语气却变得温和起来，“我欲铸一把天子之剑，先生便是这铸剑人之一，当初的想法，时至今日也未曾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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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先生告诉我，何谓君王之法？”嬴政伸手邀请，同韩非四目相对，这场景与他一年前离开新郑时的画面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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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是，这一次，韩非给出了回应，他微微一笑，一字一句道，“君王之法，在势与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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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为天子，能乱天下，非贤也，势重也；尧为匹夫，不能正三人，非不肖也，位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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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贤而无势，不能制不肖，而不肖之人，可以势制贤。万乘之主，千乘之君，制天下而征诸侯者，以其威势也，故君王不能失其势。掌握赏罚权柄，以利驱之，以罚止之，君王便得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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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抑扬顿挫，说到兴头上，韩非甚至以手攥拳演示，生动而形象，“所谓术，操术以御下，君王应善用自己的权柄，掌握臣子的任免生杀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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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君无为于上，群臣竦惧乎下！君王事不必躬亲，而是要暗中观察，功者赏，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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