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柔宁&宇文周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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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之后，你可以随意纳妾生子。你有宠姬爱妾，只要你告诉我一声，我也可以向祖母、皇后叔母她们那里给你的妾室求来诰命。我并不是不能容人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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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柔宁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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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与你并无什么情分，我也不想和你做什么夫妻。只是我是祖母养大的，不能不听从祖母的吩咐以孝顺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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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清帝姬搁下了手中的鱼食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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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你不论做什么我都不会过问。我虽占了你正妻的名分，可你日后心爱的其他女子一样可以照常接入公主府里生活，我还会为她求来诰命，好好待她，不会让她受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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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日后的庶子庶女，我也一样视如己出，悉心爱护。孩子们的前程，我这个嫡母也会放在心上，与你一起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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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你占了我夫君的位子……我也希望你可以，识相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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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相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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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识相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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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知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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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被赐婚之后满心欢喜地等待着自己和她的大婚时，她却给了他这样冷漠至极的“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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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清帝姬轻飘飘扔出来的四个字，落在卫巽的耳中，却无异于是一声惊雷贯耳，震得他整个人久久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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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许久的静默之后，卫巽也是冷笑连连，尖锐地反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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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要我识相什么？要我知足什么？殿下不愿与我做夫妻，所以我该又聋又瞎，婚后不该妨了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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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殿下究竟又想做什么呢？您想要做什么，才要我这样又聋又瞎，方便您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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