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次,所以才冒着被太后斥责的风险,给她创造一个和宇文周之私下单独说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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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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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里静谧地几乎可以听到针落之声,只有他们两人面面相对,连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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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渗透过窗纱照进殿内,空气中细微浮动着的灰尘格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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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可笑,虽然这些年里他们私下之间也时有往来交集,多半是借着一些手段互相传递过物件,比如宇文周之送她的那枚狼牙,亦或是她曾经给他写过的信,可是在这样真正看得见对方的情况下四目相对,却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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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来,他们无法看见彼此的容貌,听不到彼此的声音,不知道对方的心情,只能断断续续地想尽办法从旁人口中,抽丝剥茧般探听着对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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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一步步从行伍之间往上爬,颇得她皇帝叔父的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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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在宫内养尊处优,得到太后亲自抚养,皇后视如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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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永远像是隔着厚厚的迷雾,怎么也见不到那个真切的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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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彼此相见时,她是藩王幼女,孩童模样,而他也不过是个街市上等待贩卖的胡人贱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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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意外,她和王妃母亲在街市上被关外胡人的疯马所惊,危在旦夕,而他挣脱身上的枷锁束缚,奋不顾身地冲上前去将她和王妃从马蹄之下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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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回报,他被脱了奴籍,在镇西王府内暂住了一段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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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因此有过接触和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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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日子,也是她人生中最难忘的一段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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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将她拉出了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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