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俗世的日子,细水长流。

瞥，在几份奏疏中果不其然地看到了周澈的名字夹杂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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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跑去江州做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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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随口一问，他并不敢隐瞒，只得告诉皇帝，说是自己和贺氏内帷之间闹了不快，贺氏一气之下怀着身孕跑去了外地，他是因为膝下无男嗣，牵挂贺氏腹中嫡子，所以才不得不亲自跑去江州将她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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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些事情皇帝的心腹们怎么可能打探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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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是敢隐瞒了，反倒是死罪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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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又不好真的什么都往外说，说是他抓到妙宝和周澈如何如何、两人大吵一架，这才气得妙宝跑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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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原有的事实基础上……稍稍修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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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皇帝的脸色倒是稍稍缓和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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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走下高台，走到方上凛面前，虚扶了他一把，让他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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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轻叹一声：“贺氏有身孕了？倒是件喜事。你为孤戍守云州多年，劳苦功高，以至多年来把自己的终身大事都耽搁了，膝下更是子嗣单薄。如今贺氏有孕却负气而走，你好不容易又得孩儿，因为牵挂嫡子，所以离京去接她回府……虽则违制，倒亦并不是什么大错。孤虽为人君，却亦能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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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上凛垂首称不敢，说这些都是自己分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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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便摆了摆手让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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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只这一次，再无下次！这是看在你我二人君臣多年的情分上，孤替你向肃政台的谏官们都解释了一番，说是因为你父母在老家突发恶疾，你这才带着妻室回乡探望一场，为你将事情遮掩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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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上凛又感激涕零地叩拜君王恩德，说自己一生定当如何如何为君上肝脑涂地、效劳至死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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