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他缓步走到暖阁西墙上挂的那副硕大的皇朝堪舆图前,摸了摸自己的须发,“其实孤王知道,皇后虽在后宫诸事上贤能,但在政事上终究是妇人之仁,加之后宫不得干政,孤和她亦不能细说太多;太子虽仁慈大度,但他只适合在太平盛世做一个仁君,若是生逢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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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在乱世,死的最快的也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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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珽宗一撩袍摆直挺挺跪在了皇帝面前:“君父励精图治,今我大魏早已是太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太子长兄若有朝一日即位,定然不负君父期许。臣生为人弟、人臣,自当与父兄同甘苦同进退,臣定会做到人臣的本分,好好为父兄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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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脸上有了些欣慰之色,伸手扶起了他,和他在一张小桌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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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舟,自打你班师回朝之后,孤王也没少听宫内宫外的诸多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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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舟是晏珽宗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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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斗胆、臣以为,不堪入耳之言,亦不必入君父之耳。君父无需挂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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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最终只得望着晏珽宗离去的背影长长叹息道:“若他早生个几年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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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伺候在天子身边的大太监李茂安插了句嘴安慰皇帝:“所谓嫡庶所谓长幼,其实都是陛下您一念之间的事情,只要陛下愿意,任谁也左右不了您的想法。”\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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