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边牧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不电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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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野的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老师对不起,你要做治疗才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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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边牧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你为什么不帮我!你滚,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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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野整个人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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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边牧咬字突然含糊起来,像是又不太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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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没有再犹豫,拿了氧气罩,罩在他的脸上,麻醉气体渐渐发挥作用,他渐渐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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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出去吧。”医生突然抬头看着关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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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野缓过神,揉了揉眼睛,“不,我就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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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摇头,“这种治疗不太好看,怕你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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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野失神了一下,隔了几秒才缓缓摇头,“我说了陪着他的,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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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也就不勉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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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器就位,当电极贴到边牧头上的时候,差不多陷入昏迷状态的边牧突然又开始撕心裂肺的挣扎,“不要……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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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野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嘴唇,眼泪不停地涌出来,他握住边牧的手,不断地在他耳边说,“老师,我陪着你,你再坚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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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陪伴有什么用?他既不能代替边牧承受痛苦,也不能让边牧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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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电的一瞬间,边牧在病床上突然疯狂地抽搐颤抖起来,皮肉下青色的血管曝起,单薄的身体绷成了令人惊骇的弧线……直到,在心肺监护仪的嗡鸣声中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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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野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瘫软在地上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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