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笑出了牙龈,“男子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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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已经没了牙齿,吐字不清,黎江白听不出奶奶说了什么,但不慢猜到奶奶在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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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江白也笑了笑,他小声的叫了声“奶奶”,音落他猛地愣了一下,接着抬高声音,喊了一句:“奶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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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儿倒也不算太大,但路过门口的人应当是都能听见,奶奶听着他这声颇为立正的问好,没忍住笑了出来,沙哑的笑声回荡在病房里,将沉重的病气驱了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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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茉俞正往一旁的小柜子里塞卫生纸,好大的一包好不容易才塞进去,猛地听着黎江白这么大声儿的问好,给她吓一跳,她瞟了黎江白一眼,撇撇嘴叹口气,下一秒也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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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孙乖孙哈哈哈,”奶奶拍了拍手说,“我耳朵不聋,能听见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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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几声笑,沙哑里透着爽朗,黎江白被奶奶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后脑勺,觉得脸上很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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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稍低下头,似乎想要藏起烧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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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也没再逗他,只又轻轻笑了几声,接着便转头向秦茉俞,稍稍蹙起眉头,面露担忧:“妮儿这年轻,咋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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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病房里三张床,秦茉俞睡在靠窗的那一张,奶奶睡中间,靠门边的床是空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住进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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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茉俞在一个包裹里拎出一袋衣服,花花绿绿的秋衣秋裤叠的很板正,她将衣服也塞进柜子,舒了口气说:“胃癌,住院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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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三明治她只吃了一半,这会儿力气跟不上,秦茉俞说话都是虚的,黎江白见状赶忙将她扶到床边坐下,接过包裹,一声不吭地收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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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年轻人可得拿身体当回事儿哦,”奶奶“啧”了一声,冲着黎江白的背影扬扬下巴,“你儿子还这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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