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差地扎上了杨呐的死穴,她僵在那儿,半天动弹不得,只听见那扇打开又关起来的门后面传来傅绍言的说话声:“电梯里的脚印不止那一个,怎么判断哪个是嫌犯的知道吗?这栋楼的人大多是城市白领,所以可以从鞋况和鞋底所沾泥土里的成分排除出哪个是属于嫌犯的……”
他的声音一贯那么清清淡淡的,轻声细语里总是有说不尽耐心,不过耐心分对象,换做是她,耐心就成了刀,轻声细语里没有关爱全是刻薄。
那个邢霏究竟哪儿好了?她咬牙切齿地瞪着来回晃悠的门板,终于还是不甘心地跟了上去,虽然晚了,但不跟就更晚了。
*
楼梯间里比想象的要嘈杂,四楼上,一早接到通知的警员这会儿正遥遥朝楼上的人喊话,傅绍言拉着邢霏,边朝下走边继续方才的话:“裤脚的磨损是从不完整的鞋印看出来的,电梯里属于那个人的鞋印一共有四枚,因为裤脚的破损,所以在足印上有两个位置相近却略有区别的减层痕迹。”
减层痕迹这个术语邢霏懂,就是在地上积灰的情况下,人踩上去由此被鞋底带走灰尘从而产生的足印,傅绍言说的这个减层应该是在布料碾压的情况下产生的。
底下的人声越来越近,想到下一刻就要见到那些人,邢霏的身体就忍不住簌簌发起抖来,像感知到她的恐惧似的,傅绍言加了加手劲儿,默默给她鼓励。
那力量真的从某种程度上给了她力量,邢霏深吸口气,结巴着声音说:“你说ta长得瘦弱,是从步幅看出来的吗?”
“不全是。”说着,傅绍言忽然停下来,连接六楼和五楼的缓台间,那个带着减层痕迹的鞋印的确是延伸向下的,看似正常的情况里不知怎么回事就是透出来一丝怪异。
“怎么了?”
傅绍言摇摇头,指着楼梯下面说:“如果嫌犯布置好尸体是从楼梯直接下去的,郑执他们不可能找不到线索,一旦在四楼发现了鞋印,逆推回来就能找到电梯里的足印。”
可是电梯里没有布置人,说明郑队他们并没发现线索。
“那他会是……”邢霏学着傅绍言的样子扭过头去瞧,他的意思是……
没有光的楼梯间里,傅绍言推了推鼻梁上的夜视镜,虽然光线不足以让他看清所有,但还是叫他在茫茫黑暗中捕捉到了那一股缓缓漂浮向上的气流,那气流里有微辣的葱味、放软的薄脆和闻一下就让人作呕的劣质油味。
“那人上楼去了,没走。”
什么?才赶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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