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妍这一路闷了一肚子气,本来这学年课业就很重,每天熬夜学习写综述、写论文,好不容易週六有点空閒时间,竟然还要奉献给大魔王。偏偏谢景渊的家还在离学校二十公里的丽山,妍坐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车,到的时候已经快九点。
政治学老师临时要求做整本书的思维导图加笔记,特别强调作业要计入平时分裏面,使得考试周前宝贵的复习时间雪上加霜。她的导师专门发邮件,要求读一些着作以写学年论文,尤其划了《唐代律令制》《隋唐立法与法律体系》等几本为必读书目,以及加了非常多的资料作为参考。
正在黎妍头疼于无数事情,嘉敏给她发了去年做好的导图模板,只要进行部分修改就能当作业提交。她立即回復:谢谢。
妍,你对金主就是这种态度?
你知道的。谢景渊抓紧她的手腕,锐利的眼睛几乎快把她剖析、分解,她能透过他的微表情感知其蕴藏的怒意。这一切都缘于她不听话,她没有随时曲意逢迎,所以触动了他的逆鳞。但谢景渊为了维持这张人皮,仅仅卸掉她的手机。只有手腕间留下的指痕印证他虚伪的教养。
「三心二意对你的金主,难道你很成熟吗?」
谢景渊不好过分指责她,还手机,翻过这页。
「躲那么远干什么?过来,让我看看你。」
他的吻落在她耳廓,试图勾起柔情。冷暖交错,激起的电流般酥麻感。
谢景渊掸落烟灰,「没什么要紧的,叫你陪睡而已。」他对于骯脏交易已经达到面不改色的地步,更何况他是金主,天然地居高临下,而她说好听是情人,正常而言就是情妇,即『妾』的身份,从属于主人。他摘了眼镜,「我们去洗澡吧。」三言两语提出不容抗拒之要求。
「不行?欲迎还拒?」在娱乐圈混多年,谢景渊最不吃这套。「我包养你完全是为了身心愉悦,满足情绪价值。我在工作上积攒了很多压力,所以才会叫你来放鬆一下。你既然收了诚意,就该服务好你的金主。」一言蔽之,金主的维权。
「我不在乎你干什么。」
谢景渊掐灭烟头,重申道:「去洗澡。」他起身,搂她在怀,还怕她抗拒,贴心地吻在唇角,暧昧且恆久。
她的求情空一丝诚恳,全无可怜之态,谢景渊气不打一处来,「好啊,我以为你会是称职的情人,可你太不听话了。你要是回去休息,出了这个门以后我们就再无瓜葛。」
谢景渊被『无意』放飞的金丝雀啄了一口,自咽苦果,「妍,你最好是跟我置气。如果你敢走,我就从名单里划掉你的名字,让你一毛钱都拿不到。」
妍谴责道:「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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