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暴雨

人类的悲哀吗？」苍蓝如海的眼睛道出世事荒唐。

两人尴尬地相视一笑。

「遇事不决就占卜吗？」

当然这一切只是传说，真正的历史是尽管保留着旧日的名声，但这个家族的统治依旧被推翻了，并且后代都被驱逐出以前的领地。分崩离析，然后被遗忘。

纸牌除了给生活启示，剩下的都是娱乐。

韩睿无语，「不专心能做占卜吗？」

「好吧。」他顿了顿，「回归正题，如果阻止的结果是阻断他人的经济来源呢？」韩睿问了个很现实的问题。

「那么是理解？是支持？还是反对呢？」

「拭目以待了。」

卡牌【海妖】：妩媚的海妖对着水面梳头，观者难以分辨是水中的倒影还是真实。

「什么！？你不会曲解牌意吧。」韩睿目瞪口呆。

「这才是现实恐怖片！天吶，我的人生。」

惊雷响起，多变的夏日暴雨迟来。落地窗雨幕模糊室外景象，黯淡的街景，令人难以露出微笑。

偏偏齐总选今天，搞什么试镜，大暴雨天就应该在家裏美美待着。妍腹诽了几百句，工作终究是工作。既然选了拍片，她已经有心理准备，可随着电梯上升，心率过速，手心渗出细汗，她的紧张再明显不过。

黎妍撑着难言的抗拒感，缓步走到片场。她来得不算早，导演和摄影师都在做准备工作。这片子的男主角是个过气男优，上传的健身视频都比片子卖座，但就算这样还有很多新人主动与他合作以博取知名度。公司一般会让他带新人，组成新老配，以便给新人打出知名度。

「你好。」

公司传统，新人的第一部片子，齐明舒都会来亲自监工。很多新人都会为了资源拼了命在齐总那儿刷印象分。

开始前签完《健康状况确认书》，做完全面清洁，黎妍的心臟按捺不住地狂跳。原来正式开始不光彩的工作，面临的心理压力如此巨大。她直打退堂鼓，没有面对齐明舒时的勇气，双腿发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