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皇冷笑着后退,“我不配活在世上?我什么都没做错,k和我处处作对,他该死,韩风炸毁我的实验室,他也该死。”
蛛皇指挥着手下,“把针重新插上,插在颈动脉。”
周倾可的后背上都是冷汗,厚重的祭祀服黏在衣服上,周倾可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连嘴唇都是白的。
“好像多,多在乎一样”
蛛皇:“祭司”
屋内只有他们二人的声音,还有仪器运行的细微声响。
蛛皇好像真的把穿着祭祀服的周倾可当成了祭司。
掐在脖子上的双手逐渐收紧。
这时,蛛皇的手松开了一点。
蛛皇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周倾可,视线仿佛穿透岁月,落在久远的故人身上,那是一张很温柔的脸。
他有着世界上最强大的手段,没人能对抗神明,就像没人能对抗祭司。
带蛛皇脱离苦难,却又将他抛弃。
祭司是个很好的人。
他像是说给自己听,也像是说给只停留在记忆中的那个人听。
仿佛这才是蛛皇最真实的一面,疯狂,撕裂,阴暗又偏执。
仿佛在告诫自己。
蛛皇状若癫狂,狠狠拍在机器的按钮上,那机器发出刺耳的滴滴响声。
周倾可盯着蛛皇,“是你,你自己”
蛛皇后退两步,膝弯撞在机器上,他的双腿仿佛终于承受不住,蛛皇被身旁的手下扶住。
周倾可:“你这个疯子”
机器再次发出滴滴响声,一旁的手下躬身汇报:“主人,水银已经准备好,可以注射了。”
这个角度和光线看来,真的太像了,蛛皇握紧拳头,忍住了想要冲上去将人放下来的冲动。
他对这张脸下不去手,那就让别人做。
“动手。”
身穿白色手术服的手下不断靠近,他用医用棉擦了两下针头。
当生命即将到达终点的时候周倾可的脑中全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种种过往,身边人的笑脸如走马灯一样在眼前晃来晃去。
还有鲨鱼别扭的表情,朱梦傻乎乎的眼神,以及他那便宜小叔。
脑海中的一切画面都散去,最终凝聚成了周倾可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周倾可喃喃道:“哥哥”
哥哥总是能第一个到达他面前,仿佛只要有哥哥在,他就什么问题都不用担心。
周倾可感觉有一只带着皮质手套的冰凉手掌将他的手腕握住,手臂上垂下的祭祀服被扒开。
他的皮肤是不是就快被针头刺破了?水银是不是已经流进他的血管了?
亦或是两者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