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傅闻礼赶紧躺好,“我没有。”
方才醒来看到宁熹,眼睛都比平时大一圈,“从前没日没夜扎进工作里,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我还能拦着你?”
“这孩子人不错,只是有的时候脾气躁了点,”孟繁星开始也是因为喜欢宁熹,才会请他去傅家,说到这儿,她不禁提醒,“你可得把握住了,还有人盯着呢。”
纵使傅景祁真的喜欢宁熹,也不可能忤逆二叔二婶,更不敢公开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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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祁开着车走走停停,许久才挪动几米。
“上次的事,抱歉。”不知沉默了多久,傅景祁率先出声,“早知道你会这么生气,我就该直接告诉你的。”
“可你还在生气。”傅景祁最后悔的就是这件事,只是一念之差,将人推了出去,“我当时只是怕你会拒绝。”
“我……”
结果到头来,只有他这么认为。
“都过去了。”宁熹又用刚才的话回他。
宁熹捏了捏手指,迟疑许久才在他殷切的目光下点头,没等傅景祁松口气,又道:“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话落,车内再次归于安静,就连落雪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可你跟他认识不过半个月。”傅景祁骤然握紧方向盘,忍不住反驳,“你了解他么?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么?”
他们不止半个月,是五年。
虽然他这人总是当着院长和其他人的面,抱着他喊他“老婆”挺讨人厌的,不可否认,有他在的那五年,很快乐。
傅景祁不禁生出几分羡慕,“你倒是诚实。”
“那要到什么时候。”
傅景祁望着他的眼睛,神情格外认真,“我说,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喜欢他,喜欢我。”
“可我不想只当朋友。”
回到栖霞路已经凌晨两点,宁熹晕晕乎乎走进家门,差点被门坎绊倒。
喊了两声,宁熹方才回神,“哦,他,他挺好的,腿骨折了。”
宁熹:“我么?我挺好的呀。”
宁熹一脸难产后大小都没保住的表情,想跟她说,又摇了摇头,“睡吧。”
但在短短十分钟后,她就后悔了。
宁熹哀怨地瞥她一眼,没探到口风也就算了,还惹来一身骚,“我招谁惹谁了。”
宁熹狠抓两把头发,一手揽过她的脖子问:“是不是拒绝了,就不能当朋友了。”
答案是有了,宁熹烦恼的关键在于,怎么说。
彼时,傅景祁已回到傅家,鹅毛大雪几乎停了。
“这么晚了,母亲怎么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