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熹扬眉上挑,朝阳初升,半张脸浸在金光里洋溢着勃勃生机。
宁弈安被他这话一噎,不复宁父宁母面前的乖巧,沉下脸:“别以为这样就能逃脱联姻,就算你去找许惟清,他也不会帮你!”
宁熹被他的动作吸引过去,之前一心扑在干饭上没注意,这会儿仔细看,那条围巾不正是原主手机屏保照片里的。
原主的记忆断断续续,有些却格外深刻,就比如这条围巾,原主兼顾学业和打工间隙,熬了一星期的夜织给男友的礼物,现在居然戴在他的脖子上。
宁熹大步上前,拽住围巾尾端往他脖子上绕两圈,用力往两侧拉。
“你……”宁弈安涨红了脸,抓住围巾狠拍他的手。
宁熹仰起头微眯着眼看她,越发用力勒紧宁弈安的脖子,直到人额角青筋暴起都快翻着白眼晕过去了,抽走围巾推向跑过来的宁母。
“你要去哪儿!”周遭住的也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家,宁母接住宁弈安,只能小声又急切地问。
这里既不是宁熹的家,也不是原主的家。
栖霞路388号,老城区一处旧胡同深处,踏过长长的青砖路走到头左拐,就到了原主养父母的家。
自从父母去世被接去亲戚家暂住后,原主就很少再回到这里。
跨进小院,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长满青苔,昨夜下过的雪正在融化,需得慢慢行走。
眉眼间藏着淡淡的暖意,想必生前都是温柔和善的人。
望着两张遗照,心里出奇地平静下来,“……你们放心,我会给他报仇的。在那之前,先让我住着吧。”
堂屋左右各一间卧房,只落了一层薄薄的灰,除此之外倒还干净,蛛网也极少。
在他心里,这里有爸爸妈妈,永远都是他的家。
一通忙活,临近中午才结束,宁熹腰都快直不起来了,搬张椅子坐堂屋门口,拿着他来时在便利店买的面包和水大口地啃。
来电显示:许惟清。
宁熹摁下接听键。
我还哈哈呢。
不得不说,这许惟清的声音倒是好听,清冷的语调夹杂着微微电流声,听得人耳朵一阵酥麻。
二十分钟后,人匆匆赶来,穿过鹅卵石小径,脚下打滑差点摔倒,缓慢移动到堂屋门口,宁熹正靠着木门坐在矮凳上,两条长腿交迭翘在门坎假寐。
宁熹刚梦到烤羊腿,还没来得及咬上一口被人叫醒,火气蹭蹭上涌,睁眼看到他伸过来的手,先抬起一脚踹过去,“怎么受伤?不是被人打,难不成自己磕成这样!”
“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宁熹抱臂冲他笑。
宁熹:“这就完了?”
“我他妈让你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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