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熹乖乖点头应好。
“谢谢。”宁熹接过药品袋,掏出手机,“加个联系方式吧傅医生,改天我把钱还你。”
宁熹对医生有天然的好感,况且他被自己碰瓷后还愿意帮他垫付药费,足见是个好人。
傅景祁爽快加上他微信,看眼外面的天,提议:“这么晚了又在下雪,车估计很难再打到,我送你一程吧。”
宁熹从副驾车窗望出去,明明车内没人说话,耳边愣是响起一句淡淡的嘲讽,“呦呦呦,住得起大别野,还付不起区区两千块医药费?”
但他这话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谁家爸妈找回亲儿子不得好好补偿?
好心的车主不疑有他,点点头。
走到别墅大门外左右找了两圈,才在左侧墙边找到一个隐秘的密码锁,不太熟练地用手指头戳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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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家保姆已经歇在一楼转角的保姆房,三楼主卧,宁父宁母也早早睡下,不知道正在做什么美梦,嘴角不住上翘,浑然不知房门咔哒响了一声。
忽地,一滴水落到脖间。
“能不能别……啊!!!”宁母被他吵得睁开眼,正对上一张鲜血淋漓、看不出面容的脸。
刺耳的叫声贯穿鼓膜,刚过头,鬼脸若有所感看过来,冲他龇开鲜红淌血的牙。
“死了?”
还好,还有呼吸,还没死。
宁熹自认是个懂礼貌,他站在二人床边轻咳一声,仪式感满满:“你们的亲儿子已经死了,是被你们养大的那个找人给打死的,然后我就穿过来了。本来我是不打算多管闲事的,但是一看到你们啊,这心里贼不舒服,好歹占了他的身体,我得给他出出气不是?”
回到一楼临近保姆间的客房,避开伤口洗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躺床上。
“昨天晚上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这里怎么会有惨叫声?”
比邻保姆房,隔音做得也不好,门外的说话声一清二楚。
洗漱完往衣柜里掏了掏,翻出一件黑色高领毛衣,外加一件雾霾蓝长款羽绒服。
宁国平看他一眼,疏离冷淡地嗯了一声就算打过招呼,宁熹发现他眼下带有明显的青色,陈枝倒是强打起精神,还笑着问他睡得好不好。
餐厅一瞬静默无声。
刘妈下意识看眼正在埋头苦吃的宁熹,嘴还没张开,一道轻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宁弈安一路风尘仆仆,大步跨入餐厅,脖子上还围了条黛蓝色的手织围巾。
“哎呀,朋友生日嘛。”宁弈安忙走过去抱住人,嘟着唇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