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和眼前的江运对上了视线,他心头狠狠一颤,差点儿以为是错觉。
还是和以前很像,许时久久地望着江运,虽然熟悉,但很陌生。
喜悦、委屈、惊讶、想念……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许时满脑子只剩下‘江运’两个字。
他说不出口,巨大的冲击感让他晕眩无比,只能愣愣地盯着江运看。
一切都显得刚刚好。
他的大脑快转不动了,江运怎么会是新生?
“麻烦…学长,帮我登记一下。”江运打断,拿出相关信息放在许时面前。
他的声音也变了一些,还有一条顺着手腕的刀疤不断延伸,最终在袖口处消失,狰狞无比,很是吓人。
在他快走的时候,许时再次鼓起勇气,往他衣领处瞟了一眼,红绳还在。
恰巧许时志愿者时间到了,被人喊了一声他才发觉时间已经过了三个小时。
许时这才回神,去负责人那边扫了一下。
在等谁?等他还是别人?还是行李太多拿不下?
许时扭头去往,错过江运抬眼看他的视线。
这学弟看起来和沈之类型差不多,只是个子很高,比他略微高一些,都快赶上江运了。只听他试探性地问:“我行李太多,能麻烦学长帮我一下吗?我会请学长吃饭,或者奶茶,都行的。”
按理说他会毫不犹豫拒绝,只是今天不一样。
他忍住往那边看的念头,想起江运登记时的宿舍号,他抱有私心地多问一嘴:“你哪栋?”
和江运一间。
在不为外人所知逐渐变快的心跳下,许时这个冷性子,破天荒地理了陌生人:“那我和你一起过去。”
作者有话说:
为什么会学法
人的想法和行动也不一定非要一致。
许时余光似有似无地注意着身后,确认江运没有走开的打算,才开口询问:“你也是法律专业的?”
也不知许时是不是没听到,含糊‘嗯’了一声,眼神不自主地看着一旁江运的影子。
宁黎察觉到,怔愣一瞬挑起眉。
中途搬运行李的时候,许时见江运脸黑得实在明显,便问了一句:“需要帮你吗?”
只留下一句错觉般的小声抱怨:“什么时候这么热心了?”
江运还在意他,说实话他挺高兴的,但是现在这种若即若离的状态很难受。
换做之前江运还乐意在他身边儿犯欠,许时被冷落当即会不理他。
许时有怀疑过,如果之前他再坦率一些,江运是不是愿意告诉他?
“学长,上来凉快会儿再走呗?”宁黎冲着走廊的许时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