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椅子里跳了起来,撞得他向后踉跄两步。
那样我们家就只剩下我哥了。
池易暄按住我一条腿,“白意!别走!白意……”
头狠狠三次撞向地砖,终于把我磕得清醒了一点。第四下、第五下时似乎撞到了缓冲垫,我迷茫地抬起头,才看到我哥将他的手挤进我与地面之间。
“小意,我们不去医院。”他深深地喘息着,“你不要害怕,哥在这儿。”
灵魂向上飘,像要飘出窗外。我就要变成一片云,池易暄却挣扎着将我拽到地面,拽回他怀里。
哥在这儿。
我干瞪着眼睛看天花板,好半天没眨眼,感觉干涩的眼球都要鼓出去,掉在地上变成黑白色的玻璃弹珠。
“不害怕。”
池易暄往往天还没亮就出门去公司,他起床比我早两个小时,早晨会和我错开,今天我睁开眼却发现他还在家里。
“我刚出去买了早餐,有豆浆和包子。”
我从沙发上坐起身,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里的包子,犹豫着接过来,好大一个,填满我的掌心。
“好吃吗?”
“最近不忙,所以请假休息几天。”
“那是上周,项目交了就没什么事了。”
池易暄问我:“是不是太烫了?”
“没胃口吗?”
他想起什么似的,又从脚边的纸袋里拿出一杯豆浆,“这家排队排得很长,还好我去得早。我想应该会很好喝……”
池易暄的动作停顿一下,接着像没听见一样,为我掀开豆浆杯上的盖子,“尝尝?”
“有点烫,哥给你吹吹。”
“不需要。”我将包子放回桌上,起身想走。池易暄拉住我的手腕,“真的很甜。”
我推了他一把,抽回自己的手,紧接着听见他“啊”一声惊叫,回头便看到豆浆泼了一大半到他身上。
我拿过搁在沙发扶手上的头盔戴上,“我去上班了。”
我不敢回头,怕看见他被烫红的手背,三步并作两步地往楼下跑,几乎是用飞的。我哥的声音在走廊撞出回声,一声声回荡在我耳边,不停息。
晚上下班回到家中,池易暄还在,客厅已经被他打扫过了,看不出早上的狼藉,他穿着家居服,神色如常,我不知道他今天到底有没有去公司,我没有问他。
“来这儿吃啊。”他在餐桌前喊我。
过了一会儿他小跑着将热腾腾的牛肉面端出来,手指紧紧捏住碗沿,将面碗搁到我面前,松开后立即捏了捏耳垂,似乎被烫到了手。
原以为我哥会放我一个人安静地吃饭,可他非要挤在我身边坐下,同我一样折起两条腿。
我们坐在茶几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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