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抽烟。”
“不用了。”
我跟在他身后,不知道怎的,想起了池易暄夹烟的手。上次公司门口见面,是我第一次见他抽烟。他以前用那手拿话筒、接老师递来的镶金边的奖状,握成拳时落在我头上,我会像根弹簧一样跳起。打架的原因早已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我们像两只互掐的负鼠。
上下铺对面是一个简易的折叠餐桌,煤气灶台在厕所门口,勉强够摆下两个锅。
“你要上铺,还是下铺?”
他帮我把行李挪到房间一脚,然后去卫生间里洗漱。我将箱子打开,为自己铺床,忙活完毕,酒都醒了大半。
我将手机放到枕头底下,闭上眼,在日光中睡下。
夜场工作给我的最大感受就是,我能够强烈感受到我与世界的格格不入。我中午起床,下楼吃早餐时,餐厅里坐着不少已经工作了半天的社畜。下午去网吧打游戏,隔壁高中生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模样不过十五六岁。
只有午夜dj登场,酒杯的碰撞声,才会掩盖掉一点失落。
少思考,多喝酒——他的qq签名。
韩晓昀说这句话时,手里拿着一瓶黑桃a,两只脚随意地搭在桌脚,漫天纸屑转着圈地往下飞,落在他头顶,像大块的头皮屑。当他醉眼朦胧地说出“人类一思考,上帝都发笑”时,他看起来像个没洗头的哲学家。
她笑得合不拢嘴,“这么好呀?你可得多请你哥吃几顿饭。”
挂断电话后,我又回到网吧,戴上耳机,和韩晓昀在战场上厮杀。
我以为一切都很顺利,还猜想生活心疼我这位刚毕业的大学生,给我开了后门。
夜路走多了,总会见到鬼。
黄渝是cici老板的名字,他白手起家,开过餐馆,送过外卖,爱好养鱼——指金鱼,不是女人。办公室里的水缸一个月能换三批鱼。我们私底下都叫他黄鱼。
我们问他今天有什么特殊节目吗?
老板亲自上阵,将我们领到了cici最大的包厢前站好。包厢设于二层,有私人吧台,配盘正条顺的酒保,整一面墙壁都是高清屏幕。真皮沙发背靠三面落地窗,隔音效果好到听不清楼下打碟的dj在喊什么词儿。从这里往下看,一层攒动的人头像密匝起伏的圆点。
嘱咐完我们,他脸上堆着笑,推开了面前的大门。
韩晓昀刚一进门,就摆出他的招牌“金毛笑”,视线从沙发左侧熟练地转到右,继而转向我:“等等,那不是……”
我一眼就看到了池易暄,而他也看到了我。错愕从他眼底一闪而过,我猜他第一反应肯定也以为自己看错了,然而我的表现太明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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