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竹丝捧着笙,眼巴巴地望着她。
李熙螓淡然一笑:“今日的合奏意外的好听,也没有出差错,我为什么要生气?退一万步说,即便出了差错陛下也不会怪罪,倒也不必介怀。”
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怄气斗嘴可不是她该干的事。
张竹丝不由得面色赧然,“姐姐真好!”
她们很快回到乐坊。
后来几天阿弟没有再召她弹奏。
……
次月,朱温寿宴如期盛举。
国丧已过百日,朱温以给皇帝庆贺登基为由,在宫内巧立名目,摆宴宫中,邀集肱骨之臣。
赴宴之日,几乎无人不知是朱温的寿宴,许多大臣却依旧联袂而至,纷纷携带贺礼准备了祝寿词。
宫宴热闹非凡,乐坊的乐人们几乎倾巢而出为宴会增添丝竹之声和各色舞蹈。
李熙螓亦去了。
也因此看到了无数大臣赴宴情形,人员接踵而至该来的都来了,据说唯有寥寥数人没为朱贼送礼贺寿。
均有内侍一一记下,指不定何时将名单交与朱温,便是他们的遭殃之时。
李柷双眼垂着坐在了主位之中,俯视一切面色惨淡。一众乐人竭尽其能,曲目动听,清歌妙舞,大臣们推杯换盏恭贺之声不绝于耳……相国一身华服,一派奸佞受誉良多,越发心满意得。
一幕幕汇成刺目喧嚣的景色,不断刺激着他的双目。
阿爷崩逝的那一日似乎还在昨日……
谁人不知他只不过是个孩子,谁不知这个位置名存实亡。
乐人众多,几乎没有人能闲着,唯有李熙螓与张竹丝因是新来的,没有参与奏乐。
她们被调派去为宴会诸客上菜斟酒。
张竹丝在东边,李熙螓在西边。
李熙螓穿梭于臣子之间,偶尔停滞脚步听他们说话。
猝然感觉有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顾盼四周才发现那个席位之外的人——朱友贞。
他为什么一直盯着她?
避开目光,她走远了些。
可惜席间她没有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倒是有人讨论其他藩王的事。
其他藩镇对朱温诸多不满,可是却对勤王之事统统是偃旗息鼓之态,目前仍是乐衷于扩张各自领土。
他们交头接耳,因离朱温远,也因宴会喧闹,没人会听他们说了什么。
他们言下之意大有:若藩镇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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