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心情,这下侧头看向方脸浓须的紫衣中年人,怪不得他能临危不惧,身边有这么个护他周全之人,大概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吧。
心下想着按照大唐例律至少也得是三品才能着紫色,若如猜想一般,大概是阿爷身边的得力能臣,如此险境提醒一番也大功一件。
为了避免误会她决定还是辩解一番再走不迟。
“你们的马被人投了毒,所以……”
“所以你就摔到我侄儿怀里了?”宰相看着她,眼部松垮耷拉,眼神却锐利有神,好似是看穿了一个怀春少女一般。
“什么?”
这样的关头,不应该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吗?
感激她……呃……
好像也没干成什么……
毕竟现在是她贸贸然上了车;贸贸然跌进了他们车里;贸贸然摔进他侄儿怀里……跟马儿惊狂一样不知缘由。
总而言之,好心提醒却被解读成了思春少女的刻意而为,实在令人生气。
但奇怪之处就是,从客观的角度看,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她上来提醒,这马儿还未惊狂,倒能用“阻止”来说一通;她一上来马儿已惊狂,如此一来倒是成了她刻意了?
现下少不了一顿掰扯,实在不行走为上计便罢。
李熙螓默默抬腕至帘边,正脸对着这位臣子做出最后的解释:“我本就想赶在马儿毒性发作之前提醒你们,于你们于过路百姓想必都能避免一场事故,谁曾想那匹马猝然癫狂害我没扶稳就跌进来了……不过好在一路上没有伤到人,倒是值得庆幸……”
若不是痴呆弱智者,也该明白她的言下之意。
她一顿,眸光微转:“既然大家安好,也没什么事了,那我就该先走了。”
李熙螓边说边起身挪动步子出去,正拨开帘子,却实打实地触到男人冰凉的指节。
她手指如触棘一般缩了回去。
那只骨肉匀称的手,细腻如羊脂白玉,长长的泛着健康的光泽,他顺势撩开了帘幕,顿时整个车舆内敞亮了不少。
龙契站在帘边淡漠的睥睨着她,试图要看穿她的意图,他嗓音好听,但语气不善,“下毒的是谁?”
李熙螓知道他那态度,显然是将她当做一个贼喊捉贼之人,误会一场,她倒是不羞不恼。
“下药之人早就逃走了,不过是一个枯瘦如柴约莫十岁上下的小乞儿,是不是主谋也是显而易见。”随即她对着紫袍继续道,“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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