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嗤笑一声,连续灌了好几口酒,随后斜眼瞥向唐忘,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你这小子也是不老实,少在老夫面前装蒜。如果连这些东西都对付不了,我劝你还是早点找个地方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算了,省得丢人现眼。”
唐忘被杜老头的话噎得一时语塞,脸上有些挂不住。他本想藏拙,却被这老头毫不留情地戳穿,心里既尴尬又无奈。
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只能默默低下了头。
宋槐无奈地看了看这一老一少,彻底收起了话头,继续当闷葫芦去了。
此后,唐忘以养伤为由,将自己关在房中整整十日。
那些眼球怪物固然棘手,但他相信祖家绝不会坐视不理,此刻他更在意的,是那杀力无边的“湮灭一刀”,以及红衣男童和血月的下落。
然而,无论他如何尝试,红衣男童始终没有回应,仿佛彻底消失了一般。
更让他感到挫败的是,曾经威力惊人的“湮灭一刀”,如今施展起来却大打折扣。
他能够引导心湖中的九朵莲花凝聚成龙影,但那龙影徒有其形,却无其神,威力仅与“血月斩”相当,远远不及“裂天式”那般摧枯拉朽。
这种落差让唐忘心中郁结难平。
想起当初在赤地荒原,因为小普和豆豆被西王手下一路追杀,而自己却被血月和红衣男童拉入无尽的幻梦中,差点酿成大错。
他醒来之后,一怒之下,不惜自残,甚至将血月剥离出来,扔给了那个神秘的佝偻老头,从此彻底分道扬镳。
自那以后,他体内的异样感彻底消失,脊柱的灼痛也不复存在,甚至连多年微驼的背脊也恢复了正常。
心湖的重建、九朵莲花的诞生,更是让他将血月抛诸脑后,仿佛彻底摆脱了过去的束缚。
尤其是他还因祸得福,修成了心刀之术,多了一个逆行伐上的杀手锏。
他本以为,自己终于摆脱了那两个来历不明的家伙的操控,又另辟蹊径走出了属于自己一条武道之路。
这是唐忘这些年来最为自得的一件事。
然而,这一切在他施展出“湮灭一刀”时,彻底崩塌了。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或许从未真正摆脱过血月和红衣男童的掌控。
他们可能一直潜藏在他的身体深处,冷眼旁观他的挣扎与努力,仿佛在看一场笑话。
唐忘觉得自己不能忍。
他无法忍受自己被如此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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