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转身向唐忘扑来,要以这个外乡人的血,祭奠与她相依三十年的老妇人。
“唐忘,你个背主求荣的乡巴佬,枉我如此厚待于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吗?”梁瑾愤怒到了极点,言语间彻底没了往日的优雅和从容,只剩下满腔的愤怒和怨怼。
唐忘不屑地笑了笑。早在老妇人从兽车外偷袭他的那一刻,他就认出了对方,也就明白梁瑾这位所谓 “恩主”杀他之心。而墙上的两个刺客,也正是当初在昌茂楼逃走的两人。那一场刺杀其实是这位公主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无非是为了将逐浪城的水搅浑,以免让人察觉其他方面的异动。
尽管心中大概猜到了这些内情,但唐忘并未多做口舌之争,也无需讥讽对方背信在先。既然为敌,那就为敌。既然出手,那就决胜负,决生死!
刀修有刀在手,何须废话!
刚才击杀老妇人毕竟是出其不意,唐忘也想看看正面交锋时,“血月斩”到底威力几何?
他迎向梁瑾,“泉影”刀尖着地,天上明月高悬,周围火光四溅,那天幕之上让人惊怖的气息依然未散。
唐忘心中一片空明,唯有那把纤细的血刀,在心镜中无数次地临摹着那绝世一刀的皮毛。
一个银白的拳影正向唐忘袭来,其刚猛之意,如开山,如劈路,虽千万人吾往也。
面对这威力惊人的一击,唐忘轻声赞道,“好拳。”他手腕一振,“泉影”如有灵性般跃起,借着月色,偷来月光,一道清冷绝美的弧线划开了天地。
纵然梁瑾这一拳可以撼山河,却终究无法撼动这方天地,更无法熄灭那与天同寿的日月星辰。刀芒倾落,溅起涟漪片片,梁瑾心中莫名有些感伤,“怎么能有如此凄美的杀伐?”
她的拳意彻底湮灭在刀影之中,只能强行摆出一个交叉拳架,勉强挡住了这一刀。银白的拳套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刀痕,梁瑾心中不禁大骇,这拳套是以无数珍稀材料特别打造而成,竟然差点被唐忘一刀劈开。
唐忘轻叹一声,似乎对这一刀并不太满意。自己只得其形,未能真正感悟到其中的意境,否则,月色洒落,何物可挡?
学我者生,破我者进,似我者死。
要想让“血月斩”更上层楼,还需更纯粹,更直接,甚至更简单。
毕竟这一招只是初创,唐忘尚未对其进行完善,能有如此威力已经殊为不易。他迅速平复心绪,“泉影”如影随形贴了上去,既然优势已成,那就要乘胜追击,形成胜势、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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