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五条，当年……你也放走过他，对吧。”

那时她没有心思深想这句话，可这几年反复回想，会有好奇，但她不是非要求答案的人，所以从没问过。

蔻蔻沉默了良久，“你真的很在乎他。”

“大概也只有你不知道吧。”

“之前我寄给你的素饼，你收到了吧？有一盒，是夏油先生送你的。”蔻蔻语气平淡，“分开十年，他还记得你的生日以及口味，挺让人感慨的。”

“蔻蔻，有人说杰的疯狂其实是走向另一种人生可能的我……很奇怪的说法，我现在却感觉有些道理。你有过类似的体验吗？”

只不过，在这个世界里，没人走回头路。

五条悟看了夏油杰几秒，才拿出一根蜡烛，划燃火柴。灯光下多了一束暖黄光亮。他完美的容貌映着烛光下若隐若现，终于褪去了神态轻松的假面，仿佛西方油画中的神祇一般，目光清冷。

“那时，如果我没信这句话就好了。”

第一次，他说出了这个词。

蔻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伸出手握住五条悟，触碰才发现自己的手如此凉。五条悟动了动，伸手把她揽过去：“你这么冷吗？”

“差不多进去吧。”五条悟说，“我今天也有些累了。”

就算是冬天，也总不能一直把一具尸体放在花园里吧。

“秘密找个墓地，帮我把杰葬了吧。”他说，“地点不用告诉我，反正以后，我也不会去看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蔻蔻另外又找了个私人墓地，为夏油杰立了个空碑。

转眼到了大晦日，2017年12月31日。

如今当权的是江百宫蔻蔻这个疯女人，更是没人敢有半句怨言。毕竟她干过什么，所有人心里都有数。

唯一能做的，就是强行掐去了静坐至零点的传统，要求家主在十点提前结束宴席。穿着粉嫩的年轻小辈们立刻雀跃地三两结伴出去玩了。

她打开外间的门，看着庭院里的叶子掉光的枯树发呆。一晃神的工夫，面前的廊道上便出现了一个人影。

虽然是个极其不守规矩的家伙，但在这种特殊节日里五条悟难得穿上了纹付羽织袴，一头白发却是没怎么好好打理的样子，半夜还坚持不懈地戴着他精彩的墨镜。

蔻蔻站在榻榻米上许久才无奈摇了摇头，端端正正地俯身行礼，一字一句清晰：“谢谢。也祝你新年快乐，五条先生。”

五条悟不是走正门进来的，没有惊动任何人。羽织没有可让他插的裤袋，双手揣在袖子里感叹：“江百宫还真是传统啊。蔻蔻，你是代行吧，就不能变一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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