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人一种耀眼无比的感觉,黑暗似乎都因为这个黑球的存在而黯然失色,仿佛它是黑暗的主宰。光球和黑球静静地悬浮着,当争斗停止下来的那一刻,世界仿佛也在这一刻停止了,停止了下坠,停止了毁灭,回归了世界。
第二天,艳阳高照,昨夜风雷雨犹如昨日烟尘,仿若未曾来过。
但也曾来过,那变成泥泞沼泽的密林,那被摧残的树叶,那就是它们来过的痕迹,痕迹未散,它们真的来过,昨夜一切真的发生过。
林中蝉鸣声此起彼伏,被雨水浸泡的树叶层不断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新形成的沼泽中水泡不断地漫出,就像有人在下面呼气一样。
突然,一片沼泽地慢慢地起伏着,越来越快,到最后,从沼泽中漫出一颗人头,那人头刚出水那会似乎还是死的,一动不动,过了很久很久,那头口中长长呼出了一口气,然后虚弱地哼哼着,那哼声,似乎是惨哼,仔细一听,却怎么也听不清。
终于那头朝着未被雨水淹没的密林高处走去,不知走了多久,到水浅处,那人头下的躯干慢慢地显现出来,当整个上身露出时,那人胸膛处赫然插着一杆银白色的长枪,长枪把那人的胸膛从前往后贯穿,胸口处早已被雨水浸泡发白的皮肉还不断冒着血水,整个胸膛从长枪刺入处往里凹陷,让人看来头皮发麻。
那人缓慢地走到没有水的密林高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似随时都有可能喘不上来这最后一口气。等气稍微喘匀些,那人艰难地举起双手,紧紧握住那杆贯穿胸膛的长枪,似乎要将长枪拔出,但似乎是刚接触到长枪就感受到了噬心蚀骨般的痛,全身颤抖着将双手放开。
过了很久很久,也不知道那人跪了多久,只是太阳西斜,月上树梢如此往复了七次。当那夜雨水形成的沼泽慢慢退去,被雨水淹没处渐渐恢复成草地,那人还是一动不动地跪着。那杆长枪贯穿处的伤口已经开始腐烂,远远就能闻到令人作呕的气味,无数蚊蝇在那人身上飞来飞去,叮咬着他的血肉,可鼻处也有蚊蝇钻来钻去,那人似乎已死透。
但某一刻,那人的嘴似乎从闭合的状态成为张开的状态,但似乎从一开始就是张开的,只是没人注意,当然了,在这无人问津的密林深处,谁又会去在意一具死尸的嘴到底是闭合着的还是张开着的呢。
当无数蚊蝇钻满那人张着的嘴巴,忽然,那张着的嘴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闭合了,同时那人枯的喉结似乎动了一下,不,应该是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那嘴巴闭合的瞬间,无数蚊蝇乱飞,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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