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郡王找来三位大才,将其画像之类的折报交上来。
周煜煊草草看了两眼,挣扎过后,选了面貌品性都与颜盛相似的人。
有了选定,贤郡王行动倒也快,让其休养一月,专心呵护锻炼身体,让宫中一等太医取了臂脉血,于朝堂献上仁帝眼前。
祈天行,祭子生。
若是平头百姓,这取血孕亲自然是不用那么多仪式的,但毕竟周煜煊已为皇帝,众多事务都是得繁琐一些。
在即将饮下祭子血时,周煜煊最后看了一眼颜盛。
只要她露出一点点不舍。
只要她的眉目间有一丝挣扎。
只要她……
可我,在骗谁呢?周煜煊深深远望着那个永远平静,仿若高高在上的人。
那个初来乍到一身脏污目光戒备稚嫩的阿盛呢?
那个会迟疑着点头答应教导自己武功的阿盛呢?
那个笑与自己谈话还替自己背锅挨打的阿盛呢?
于连山城的回忆越来越遥远,周煜煊恍惚间才意识到,军中三年,空间一年,领叛二年,即位将一年,如今的自己不再是那个十四岁的孩子。
她是周氏朝宗二十一岁的年轻新帝。
祭子血饮下,孕育新生。
此六月时间,颜盛也不再“躲着”她,反而极为呵护,上课时也变得柔和许多,不怎么因她走神而批评。
两人的关系就像恢复如初般,让周煜煊心中复杂不已。
产子那日,她也才体会到,当年娘亲是如何痛苦地生下自己,又是如何欣慰地看着自己。
洗净后的小婴儿依然皱皱巴巴,红彤彤得像颗被剥开的落花生。
那东西不知是何时培育出了能吃的品种,炒制后味道香甜,脆得在口中嘣疵一声。
跟这磨了她好些时日的小娃儿似的。
难怪周煜炀说独皇临朝艰难呢,待产的前一月,她不能时时罢朝,于是许多事情都交由贤郡王处理。
又因她早已不是温龙君,很多事务最后还是奉到了自己眼前。
阿盛夜间前来,才能帮她读奏报,下皇令。
而今平安产子,更得休养身体,只好仍麻烦周煜焜和颜盛了。
她逗趣着碰了碰皱巴巴的小花生,只听外头脚步声急促而错乱,还道是哪位朋友如此慌张。
当门被推开,周煜煊瞧见那双充斥着焦急与担忧的红褐色眼眸,一时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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