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蒙三世同王都财政官商量着寒潮提前来临的事情,侍者报告西恩在偏殿等候,一时间怔愣,眼神晦暗不明。
财政官明白西恩的事,知情识趣说自己准备的信息不充沛,先行告退,问题明日再说。
“嗯。”
眼瞧着财政官离开,他再召侍者细细询问西恩进宫的始末,途中是否见谁……
“西恩冕下特意穿亲王服,瞧着似乎是辞行。”
侍者躬着脊背,眼角悄悄窥探着他的喜怒,斟酌用词。
埃德蒙三世深褐瞳眸眸色深浅难辨。
“咿呀。”
屋里,高挑单薄的青年静静等着,心不在焉扫门口一眼,忽然怔住,眼里情绪复杂。
下一刻垂眼行礼:“陛下。”
埃德蒙三世挥挥手,侍者退下,动作静悄悄的,未有一丝声音。
“西恩,怨我吗?”
“……”
沈裕脑海里疯狂推演着话术,半晌不愿意看他道:“您是君,是父,我哪能怨您呢。”
“果然怨。”
埃德蒙三世眼神一厉:“你十九了,不是小孩,不可能不清楚血祭的影响……谁教你画的阵?”
“……自学的。”
瞧着西恩抿唇,偏开眼睛不愿意说话的模样,他阖眼再睁:“你既然不愿意提,吾不逼你,封爵的事……哪怕吾是艾里维亚的王,终有非常多的身不由己,吾望你能理解……”
“当然——”
埃德蒙三世目光深深看着西恩的眼睛,幽幽叹息:“你终有一日能明白的。”明白他的用心良苦。
“自然界有一种禽鸟唯有脱离长辈的掌控才能翱翔天际。早日启程吧,一下雪路就难走了。”
青年眸光微闪,面色痛苦挣扎一阵。
半晌,他沮丧道:“……是,愿陛下身体康健。”
寒暄结束,门开了,关门期间青年隐隐听到一句“西恩,一路平安。”
他脚步顿一下,继续前行,侍者悄悄瞧着沮丧离开的背影,莫名觉得酸涩,当年莉莉丝多得宠,现在……
不同时节不同景。
刚刚至无人的一段路,青年眼里黯然消失,唇畔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嘲弄。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若西恩是一位健康的皇子,出去闯荡自是“父爱沉沉”,可目前情况是“血祭”刚刚结束,随意风寒都能要西恩的命,一位合格的父母最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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