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炫神色,见其有洞彻心扉之态,目光微露惊异,其眼神透露,此子并非敷衍之语。虽心中未必无丝毫郁结,然能如此迅速摆脱阴霾,此心智实属难得,别说其年岁之人,即令再增一倍,亦未必能及。此子可教矣。
“尔体质甚佳,既心结已解,伤痛便非伤痛。曾习过刚猛之术乎?”
刘炫闻言,未曾闻此术语,然小高叔乃“皇宫高手”,黎阿姨亦精通搏击,所授皆为精粹,遂答:“略懂皮毛之技。”
老者微微笑道:“武道各具造诣,然而过刚易折,过柔则弱,此乃千古不易之理。武如此,人亦同理,天地万物,相生相成,道理相通也。”
刘炫恭敬道:“多谢老丈指教,刘炫永铭于心。”
老者朗笑:“近年来我少言寡语,来,吾与汝试手,多年对木练功,手生矣。”
静夜之中,老翁庭院偶有闷响传来,倾听之下,似拳脚交锋,又似人声低吼。及至一声巨响,陈永新难以安寝,今夜老翁处动静颇大,不知何事发生。
与江美兰夫妇共敲门扉,内中声响戛然而止,随即门开,显出老翁微愠之颜:“夜深不寐,敲门作甚?”
此乃恶人先告状!陈永新闪过此念,口中不敢直言,向内窥视:“爹,深夜至此,您……这是……”
回应他的唯有老翁用力阖门之声,险些触及鼻梁,随之隐约听见老爷子哼哼:“糊涂虫,小高,吾辈继续。”
江美兰不由莞尔:“爹与刘炫倒颇为投契。”
陈永新挠头低语:“疯老头遇上了小疯子。”
“实言相告,刘炫此子甚佳。爹的眼光你又非不知。”江美兰竟叹了口气,“可惜,四儿钻入牛角尖矣。”
此刻京师,龙港集团总舵,孟遥拍案而起,怒火中烧:“竟敢暗算吾弟!”
威廉电话中言:“孟董,需我……”
“不必,其性格我知。”孟遥挂断电话,冷对助手言,“所需资料何在?一日之内若未呈予我,你可径往财务部结算薪资。”
而康平一隅,临江别墅灯火下,一女子恬静如水,身旁立着娇小的向琼。
向琼直身立于女子侧畔,言毕,女子面无波澜,仅轻轻应了一声:“嗯。”
“蔚姐!”向琼不解,“既然陈桦并不喜欢他,为何不……”
向蔚突地抬头,其面容宛如精工细绘之画卷,只是神情冷冽如雪山,向琼不禁收住话,向蔚素来冷傲,此般冷然目光,向琼也不敢再多言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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