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可以断定,这名女子就是他的阿音。
他的阿音果真还活着!
心潮澎湃过后,萧胤视线偏移,最终定格在了她身旁的阿史那鸢以及那个孩子身上。
刹那间,男人下颌绷紧发硬,双眼沉如寒潭。
宽大手掌竟无意识地用力攥住画卷,直至将其揉捏得皱皱巴巴、不成模样。
可敦、孩子、汉族女子、音音……这些词汇不断在萧胤脑海中盘旋回响。
每一个词都讽刺至极。
他开始细细回忆过往种种细节,并将所有事件逐一串联起来。
当年,青格娜木见过阿音后,养心殿突燃大火,仅留下一具被烧焦的女尸。
他一直都认为,那具女尸并非阿音。
如今,阿史那鸢的身侧多出一名与阿音相貌极其相似的汉族女子。
世间当真有如此凑巧之事?不,绝对不可能!
与其说是凑巧,倒不如说有人蓄意为之。
阿、史、那、鸢!
萧胤眼底戾色一闪而过,猛地拍桌起身,高声喊道:“立刻备马,朕要前往丰州!”
——
这些日子,阿音整日忙碌不停,连片刻喝水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她尚未学成出师,主要还是做一些琐碎的熬药杂务。
赛神医济世为怀,治病分文不取,药堂每日人满为患。而这里头所有的开支,自然落到了阿史那鸢头上。
阿音端着刚刚熬制好的汤药,逐一分发给那些病患。
耳边传来几声交谈:
“我是从胜州城逃来的,身上这些伤就是被这群草原人打的!他们当真蛮横无理,平白无故惹上都护府不说,进了城见人就抢,简直和土匪没什么两样!”
另一名青年附和:“对!我也是胜州来的,我见过那个带头生事的,好像叫什么布日特勤。”
“胜州城不大,夹在丰州和朔州中间,再继续下去,保不准都得受牵连。”
“是啊,大凉陛下这些年收回不少城池,定容忍不了被草原人踩在头上欺负,何况这丰州原本就是大凉的地界。依我看,两国打起来是迟早的事,这丰州城,也太平不了几日咯。”
阿音心不在焉地听着,当听见“大凉陛下”四个字,手中的药碗险些打翻。
幸好妇人及时接过,才免于汤药洒落一地。
妇人转头对赛神医赞叹道:“神医啊,您这位徒弟真是生得貌美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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