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咬了咬唇角,又犹豫着抬眸瞧着他,拐弯抹角地问:“你为什么要接婵娟来?”
话音一落,她沉默了,没再追问。
她摇了摇头,“你上朝要迟了”,说着话,就要从肩上取下披风。
“哪有那么不中用”,她踮起脚来,把披风细心给他披上。
转过拐角时,他回头望了一眼,婵娟正给她裹裘衣,而她则扭脸瞧着自己这边,神情里有几分迷惘彷徨。
婵娟小心跟在她的身侧,悄声说:“您看罢,奴就说了,息侯啊,对您跟以前是一样的,这回您该放心了罢”。
他对自己一如往昔,彷佛那场争吵只是她心力交瘁时,做的一场歇斯底里的大梦。
她那颗封闭已久,蒙尘si寂的心,像被敲开了一条裂缝,裂缝中隐隐有鲜红的血ye在汩汩流动。
“我倒宁愿他对我不好”,突然,她轻声低语道。
她抬眼望向纷飞的雪花,长长吐出口气后,摇了摇头,“没什么”。
益州突逢天灾,一场大雨落下,地面眨眼结了冰,天地万物像被罩在一层冰壳子里。房屋倒塌,庄稼损毁,百姓无处安身,无米下锅,正值数九寒冬,朝廷若不及时赈灾,怕是要饿殍遍野。
这日晚膳后,他突然回了府,下人都没他的腿脚快,还没来得及通报,他的脚就已然到了卧房外。
“怎么没让人回来说一声”,她下了榻,迎上前来。
婵婵七手八脚收拾了东西,从矮榻上下来,冲他一福,悄无声息地退出房去。
“阿衡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饿了”,他收回手,边说话,边解开了披风的带子。
他仰头看看房梁,想了想,又低头看向她,手自然而然搂到了她的腰上,见她没推开,又得寸进尺的,俯首到她耳边,低声含笑道:“没什么想吃的,累了,想早点歇了”。
她从榻上取了锦被来,给他盖上,吹灭了周围和矮几上的油灯,又徐徐坐到了一旁,发起呆来。
大成皇后,萧家长nv,身份显赫,玉叶金柯,可这些终究都是别人给的,随时都能被拿走,想来想去,这世上似乎真的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
忽然,她的手被人轻轻握住了,她敛神,转头看过去。
“阿衡”
“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看了你这么久都没发现”
他不露声se,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问:“身子好些了么?”
“那就好”,拇指在她手背上缓缓摩挲着,他像是有话要说,少顷,果真又开口了,“阿衡…等过了年再走罢”。
他神se泰然,不以为意,“拦下
他轻易就妥协了,反倒显得她薄情寡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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