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您跟以前是一样的,这回您该放心了罢”。
他对自己一如往昔,彷佛那场争吵只是她心力交瘁时,做的一场歇斯底里的大梦。
她那颗封闭已久,蒙尘si寂的心,像被敲开了一条裂缝,裂缝中隐隐有鲜红的血ye在汩汩流动。
“我倒宁愿他对我不好”,突然,她轻声低语道。
她抬眼望向纷飞的雪花,长长吐出口气后,摇了摇头,“没什么”。
益州突逢天灾,一场大雨落下,地面眨眼结了冰,天地万物像被罩在一层冰壳子里。房屋倒塌,庄稼损毁,百姓无处安身,无米下锅,正值数九寒冬,朝廷若不及时赈灾,怕是要饿殍遍野。
这日晚膳后,他突然回了府,下人都没他的腿脚快,还没来得及通报,他的脚就已然到了卧房外。
“怎么没让人回来说一声”,她下了榻,迎上前来。
婵婵七手八脚收拾了东西,从矮榻上下来,冲他一福,悄无声息地退出房去。
“阿衡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饿了”,他收回手,边说话,边解开了披风的带子。
他仰头看看房梁,想了想,又低头看向她,手自然而然搂到了她的腰上,见她没推开,又得寸进尺的,俯首到她耳边,低声含笑道:“没什么想吃的,累了,想早点歇了”。
她从榻上取了锦被来,给他盖上,吹灭了周围和矮几上的油灯,又徐徐坐到了一旁,发起呆来。
大成皇后,萧家长nv,身份显赫,玉叶金柯,可这些终究都是别人给的,随时都能被拿走,想来想去,这世上似乎真的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
见消减,反而愈发猛烈,房里却静悄悄、暖融融的,只有熏炉里的木炭偶尔炸裂,爆出噼啪声响。
目光相接,他露出一丝微笑,轻捏了她的手一下,声音低沉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嗯?”
“没想什么啊”,她故作轻松,笑了笑,却用乌黑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忧郁。
她眼睛飘着别处,抿了抿唇,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头垂得更低了。
“嗯”,她点头,“好多了”。
她脸上先是一怔,而后抬眼看向他,心中疑惑到他是猜中了自己的心事,还是随口一说?她脑子里有点乱,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半天才含糊其辞道:“可太皇太后那里…”
他轻易就妥协了,反倒显得她薄情寡意。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弥补,抑或是其他什么缘由,她没再迟疑,满口答应了下来,“等我养好病,还需要些日子,那就等过了年再走”。
她听话地躺了下去,枕在他的胳膊上。
“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的功夫就要三个月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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