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
他坐到了榻沿儿上,0了0她的额头她的脸,热得烫手。
他连忙收回了手,这才留意到她竟还穿着三天前的那身衣裳,他又看向她憔悴的脸,面se更加凝重。
眼珠在眼皮下缓慢转动,她似有醒转迹象,可终因身子过于虚弱,还是没能睁开眼,只动了动嘴唇,但也没说出一个字。
帕子贴在额头上,她很受用,眉宇间有了稍稍放松。
“阿衡听话,吃了药,病才能好”,看着黑se汤药沿着嘴角,都流到了她的腮边,他苦心相劝。
他并非没有手段,只是不忍心对她下狠手,但事急从权,他还是用手掐住她的颌骨,仅稍一用力,她就被迫张了口,他趁机把汤药喂进了她的嘴里。
他又故技重施,想把汤药给她y灌下去,她抬手打翻了药碗。
过了一两个时辰,韩无忌总算赶到了燕府。
“并无大碍,急火攻心,又受了些风寒,内外交困,身子受不住了…只需好好服药,三两天便可退烧”,韩无忌开了方子,一脸疑惑地瞥了一眼帘子遮挡着的床榻,又偷瞧了一眼表情严肃的中常侍,客气告辞。
景行不绕弯子,默然点了点头,“是公子喜欢的人”。
景行又点了点头。
两人同时叹气,又说了些寻常话,互道珍重后,韩无忌坐着牛车离开了。
寒风阵阵,他站在廊下,正望着月亮出神,身上的衣衫渍痕斑驳,身后的卧房安安静静的。
“走了”,景行走到台阶前,垂首回话。
“公子哪里的话”
不成想他会问这样的问题,景行下意识“啊?”了一声,抬眼看着他,面露难se,“这…属下也…”
“她…不单单是为着琇莹…是不是真的要让她有个孩子,才能让她的心定下来?”
也许是他也觉得这话很是荒唐,默了一阵子,没等景行说话,他自己反倒是先讪讪笑了。
那年的二月,虽然他才只有十五岁,但父亲兄长还是卜算了吉日,在宗庙给他举行了隆重的冠礼,身上的礼服是由母亲一针一线缝制,父亲亲自给他加冠,父亲的老师还给他赐字-信。
当头发被盘起,父亲将爵弁戴在他头上那一刻,他的内心激荡不已。
先是得知父亲二哥被杀,再是亲眼目睹母亲阿宁玉儿惨si,最后是郑氏宗族被抄家。短短几天的时间,他就失去了所有的亲人,自己也沦为了阶下囚。
忽然,si寂的牢房里传来一阵轻巧的脚步声,这个牢里,只关着他一个人,显然是冲着他来的,但他听而不闻,仍是望着窗外。
来人将带来的油灯搁在案上点亮,又将食盒里的饭食取出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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