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么?”
彭孺慌里慌张下了楼,刚躲到鸨母身后,就见中常侍肩上扛着一个用棉被包裹住的人形物件往楼下来了。
铺陈在各个楼层的侍卫把控鹤馆里里外外搜了个遍,也都把刀收回刀鞘里,排成纵队跟着下楼。
景安看着鸨母签字画押,交代鸨母明日去司隶衙门过堂,收队走人。
彭孺偷偷从窗户缝儿里往外瞧,nv人被连人带棉被塞进了一辆马车,中常侍也跟着弯腰进去。
入了十一月,他就更加忙碌了,好像哪儿哪儿都离不开他,给她上完了药,又是几日不回府。
乌鸦呱呱叫着远去,天边的晚霞也悄悄消散,她从混杂无序的噩梦里惊醒,慌张坐了起来,待她抚着x口,心绪平静,才听得外间有说话声和脚步声。
“北边还没来信儿?”
“倒是有消息传回来,就是寻不见人,也不知道是不是si了,都这么多年了”,这是景让在说话。
她下了榻,几步走过去,哗啦一声掀了帷帐。
可看到她的装束,除了他之外,众人的视线又像被惊了的飞鸟,顿时四散。
中衣,脸se也不太好,神情迷迷蒙蒙的,目光慌乱地在人群里穿梭来去,梦游似的。
他解了披风递给沉香,一摆手,所有人都知趣地退了出去。
他又搓又r0u又呵气,给她暖了一阵子脚,一抬头,发现她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笑了笑,问:“怎么老盯着我瞧?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梦?什么梦?”他面带笑容瞧着她,问:“又有妖怪撵你了?”
他站起身,坐到了她的身旁,又将她的脚抬到腿上,用外袍掩住,“那是什么梦?跟我说说”,面se温和安静。
“找不见了东西,那东西要紧么?”
“那是什么?”
他捕捉到了她躲闪的眼神,试探着问:“是跟我有关系的?”
“布老虎?”
他脑子里闪过一些回忆,有些心虚地温柔瞧着她,笑笑,“是阿衡小时候一直带着的那只?”
“当年,阿衡刚入g0ng去思贤苑找陛下的时候,不是经常拿着?”
“又梦见它,阿衡就醒了?”
“看来真的是很要紧”,他把她整个抱到腿上安坐,又揽住她的腰,问了个貌似不相关的事,“是那只布老虎不见了,武安侯才又送了阿衡一条狮子犬?”
真是…过分啊。
闻言,她圈住他的脖子,下巴枕在了他的肩上,那种心慌气短的感觉终于散去,许久之后,她缓缓点了点头,仍若有所思。
想到这里,她闭了闭眼,迷糊了一阵子,再睁眼,留意到了满书案的账簿。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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