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眼珠在眼皮下缓慢转动,她似有醒转迹象,可终因身子过于虚弱,还是没能睁开眼,只动了动嘴唇,但也没说出一个字。
帕子贴在额头上,她很受用,眉宇间有了稍稍放松。
来了汤药,他拿汤匙盛起药,耐心地喂到了她的嘴边,可病中的她仍十分倔强,唇齿紧闭,y是不肯吃。
她只是直挺挺地躺着,像是si了一大半了。
可她立马把汤药全都吐了出来。
他让红菱再去煎药来,一碗不够,就两碗,两碗不够就四碗,如此反复,药汤洒得到处都是,一片狼籍,不过,总算给她喂了小半碗下去。
她喝了药,正睡得昏昏沉沉,又有他从旁按着,就算再不情愿,还是给韩无忌诊了脉。
景行送韩无忌到仪门前,韩无忌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景行:“里头躺着的那位姑娘是…”
“是那个给公子下药的?”
“这就难怪了…”说完,韩无忌捻着胡须,慢慢摇了摇头,“强扭的瓜不甜,捆绑不成夫妻…你还是劝公子看开些,尽早丢开手罢”。
景行看着韩无忌的牛车消失在街角,也回了内院。
听到景行的脚步声,他嗓音低沉着问道:“韩无忌走了?”
“多谢”
他仍是注视着月亮,满心困惑,“行大哥,你说我要怎么才能留住她?”
“只是如今为了琇莹,她都能闹成这样,待到日后,属下真是不敢想象…”,景安担忧道。
景行更是睁大眼睛,吃惊不已,孩子?跟谁?怎么生?
那段日子,在他的记忆里是乱糟糟的。
“信,诚也,从人,从言”,里头凝聚着众人对他的期许。
一切都那么欣欣向荣,谁也想不到接下来会有怎样的腥风血雨。
被处斩的前一天夜里,牢房小小的木窗外悬着一轮圆月,格外明亮。他坐在y暗cha0sh的大牢里,揪着手里的枯草,默默欣赏着他人生最后一个晚上的月se,神情麻木冷漠。
脚步声最后停在了他的牢房前,随后传来钥匙打开锁链的声音,接着,牢门“吱呦”一声被打开,走进来两个人,一老一少。
“公子”,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来人却跪到了他的面前。
经老者一番述说,他才明白老者的来意。
父亲征战一生,功成不居,最后也无法抵消陛下的疑心,落得个遭人诬陷、身首异处的下场,母亲妹妹也因此服毒自尽,他心如槁木,不觉得这世间还有什么值得留恋,于是摇头拒绝。
他叹了口气,颓然道:“父亲之si,乃是陛下疑心所致,陛下尚且如此,我又要到何处申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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