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蓦地睁眼,眼神呆滞地盯着帐顶好一会儿,想自己怎么回到了榻上?
有书简翻动的声音,她转头,他还在,半躺着,正就着案几上的烛火,读一卷竹简。
“我…”,她话都还没说,他嘴角带笑,斜瞟她一眼,说:“娘娘方才晕过去了”。
她缓缓拉起薄被盖住头,自觉太丢脸了。
而他还是龙jg虎猛的。
他右手的食指跟中指一夹,将她的薄被慢慢揭了开来,见她脸都憋红了,轻笑着问她:“躲什么?里头热不热?”
是是是,她竟还有脸说。
他一时气笑了,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她只嘴唇蠕动几下,就再无其他反应。
他收起书简,侧过身,单手支着脑袋,面对着她,问:“娘娘有几日没好好睡过了?”问完又抬手抚0她的脸庞,修长食指从她眼下划过,“都有些青了”。
他笑,“有点”。
他贴上她的后背,摩挲着她的手臂,说:“娘娘这一有心事,就睡不着的毛病,得好好找个大夫,调理调理”。
他一靠近,有淡淡的酒味飘过来,香香的醇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