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温热的手落在肩头,她抬头看向皇帝,皇帝眼里流露出久违的温柔,她心头一阵暖流,融融淌过,头疼似乎都减轻了几分。
中常侍侧立在皇帝的身后,似乎在看着无边夜se出神,目不斜视的。
皇帝拍了拍她的肩,“回去用了膳歇着罢”。
两辆车辇从长信g0ng驶出,一辆去往椒房殿,一辆去往宣室殿。
她牵起氅衣的一角,放在鼻下细细嗅闻,又把氅衣贴在脸上磨蹭,上头似乎还有陛下身上余温。
“娘娘,该下车了”
坐在妆奁台前,g0ng人伺候她洗手净面,婵娟给她摘下挽发的玉簪,如瀑长发顿时散落。
白天的一切历历在目,一闭上眼,那几个惨si的g0ng人就浮现在眼前。
上的眼,让人胆战心惊。
她手撑着额头,拇指掐着太yanx,喃喃自语道:“若是我有个自己的孩子”。
她抬头看向铜镜里的自己,慢慢抚0着自己的脸庞,镜中的人满面憔悴,愁眉深锁,哪像个二十一岁的nv人。
她怔怔地看着铜镜,点点头。
她饥肠辘辘却没有半点食yu,本想让她们将饭食撤下,又见皎月领着一个g0ng人端着漆盘走了进来。
那碗参汤,浮着几颗红枣,参片,枸杞,看起来就清淡爽口。
“阿芙说过什么都是无心的,你是做姐姐的,又b她年长几岁,不要生她的气才好”
建信侯夫人坐在她的对面,为劝她宽心,口水都要说g了,皇后却仍是潜心忙手里的针线活,一言不发。
“不过,你也要替她想想,十月怀胎不容易,乍一听孩子要被人抱走,是要舍不得的,这种心情也只有做过娘的人才懂”
建信侯夫人一听她又旧事重提,脸上有了些困窘,“这…八岁还是与刚出生不同的…八岁的孩子都懂事了”。
“母亲…当然是舍不得的,你也是母亲十月怀胎,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又那么小”,说到这里,建信侯夫人轻拍着x脯痛心疾首,“可有什么办法呢?太皇太后懿旨一下,谁又有法子回绝呢”,说完,又拿着帕子来擦眼泪。
建信侯夫人擦眼泪的手一停,“这…”,哑口无言了。
建信侯夫人把帕子一收,不耐烦了,“如今再提这些还有什么用处”,又语重心长道:“做皇后有什么好委屈的,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若是诞下皇子,就能稳稳妥妥地做太后,这是多少人几十辈子都求不来的富贵”。
听到这里,她又垂下了眼眸,“知道了,母亲放心,我没有生阿芙的气”。
皇后果然与往日不同了,眉眼里敛起了锋利的光,面相看着都柔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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