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我去拿便是了。”
沈要没理他,却不过翻过几册军内人员事务,便又冷冷的睨过来,道:“有人说,你养了女人,还要给她打胎。”
夏一杰一瞬毛骨悚然。
“没有的事。这些……都是他们瞎说,人云亦云而已。”
他死不承认。
谁知,沈要却只当这句话是耳旁风,便置若罔闻的再次开口问道:“我认识吗?”
“我都说了,这些都是谣传——我根本就没有……”
“中药是哪抓的?安庆堂?”
“沈要,我都说了我都说了我都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没做过那些事情!我没有!统统没有!”
——是时,夏一杰只管声嘶力竭的叫了起来,连眼睛都涨红,像一条狗,又凶又胆小,一旦有恶人步步紧逼,他便只会叫不会咬,简直丢人丢得一塌糊涂。
沈要于是忽然就嗤了一声。
“那你去把去年萧子山维修堤坝的文书找来。”
他一面说着,一面语气从阴转冷,不带试探也不带感情,就只是下一道命令,“快去。我今天想早早下职。家里有人等我。”
正午时分将近了。
那天光仍是暗的,密雨不停,城中巡逻的卫兵已然来回换过六班,哪个不是淋得浑身湿透,有人抱怨,便藏在檐下相互点烟道:“这天气不对劲儿,真不对劲儿,去年岳安城里也是这样,一直下雨,庄稼收成不好,最后有天突然就水坝决堤了。”
“这天下都乱套了,咱们岳安城里还能有个安生地儿睡觉,你就知足吧!”
“不能够!话不是这样说的!事出反常必有妖!去年咱们这儿闹瘟疫闹洪灾,正好赶上日本人炸了东北,如果今年又闹一回,肯定预示着哪里又要改朝换代了!”
“你他娘的,说日本炸了东北还好,改朝换代这样的话可说不得!这短短的一年里,岳安城可都死了两位大帅了,眼下少帅还没有正式继位,这种吃枪子的话你都敢说!”
“没事,沈军长和夏副官都不管这种闲话,他们只管那些……”
谁知,此人正说着,便远远瞧见雨幕里冲进一辆踏板车来,又因着雨势过大,便轮胎一滑、一下子歪歪扭扭的倒了下去,更连带着那骑车的兵子都摔倒在地,门卫有人上前例行检查,那人便掀翻车子大叫起来:“不、不好了!水坝、水坝决堤了!我队有三人被水冲走,现已下落不明,其余人员正在组织居民撤离——快、快去请示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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