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您正骨时咬着。”
趁着萧子窈分心,那厢,军医已经一寸寸的探过伤处,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他便劈手挫骨,复正骨位。
他手中传来一声清晰的、骨骼挫位的咔嗒声。
萧子窈没有预料,瞬间痛得失神,也无关旁的有些什么,只管扑上去紧紧的咬住,以此泄力。
她咬得极深极深,直到牙齿发酸,方才晃过神来。
萧子窈喘着粗气,羽睫一闪,终于看得清楚。
竟是一口咬在了沈要的手臂上。
可他却眉头也不曾皱过一下。
自始至终,他一直没有撤下手臂,依旧不懈的端在她的眼前。
萧子窈虚弱的松了口,她看到那浆洗过的、硬邦邦的袖边上留着一圈深刻的牙印,像牙科的倒膜,底下慢慢的沁出些血色来。
她到底是下了多狠的力!
那厢,军医喜道:“六小姐,骨头已经归位了。”
萧子窈点了点头。
她故意撇开视线,不去看沈要。
军医预备开些外敷的伤药与她,萧子窈倚在床头歇了片刻,便要赶沈要走。
“爹爹让你收拾行李,待会儿随我回府,还不快去?”
她这是松了口,带着些愧意的松了口。
萧子窈点到即止,这回,饶是沈要再如何不肯离她寸步,却也乖乖的领命离去。
沈要甫一出门,萧子窈便拍拍床榻,唤来军医。
“请再开一副生肌止血的金创药给我罢。”
军医疑惑:“六小姐,您伤在筋骨,不在表皮,何须什么金创药?”
萧子窈一顿,随后挑眉道:“我身边有个下人,削苹果削破了手,这金创药是拿给他用的。”
“原来如此,那便拿一瓶粗制的给他用一用罢。”
“不!”
萧子窈急急的打断他,“要最好的药!”
萧子窈迎上军医不解的眼神,低低的嘟囔起来。
“这人贴身伺候我,我吃苹果都要他来削皮,倘若他好得慢了……总之,还是拿最好的药罢。”
不过多时,沈要便提着一只小皮箱回了医务室。
他的东西实在太少,除去证件与衣物,再无其他。
沈要推门而入,萧子窈刚巧藏好那瓶金创药。
今日初相识,她与沈要碰出这样多的矛盾,便不好直言相赠,只好拐弯抹角的将金创药藏在他的大衣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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