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听清她口中呢喃的时候忽然滞在了原地。
“好痛。”
“……好痛。”
“……好糟糕。”
他以前听说过一种说法,大约是如果一个人曾经受过伤、并且伤得很重,或是记忆极其深刻,便会在痊愈之后的日子里时不时产生幻痛,那痛觉挥之不去,吞吗啡也无济于事,是疼痛之外的更痛,除了忍耐,别无他法。
他原以为萧子窈便是如此了。
幻痛,所以挣扎,又无力。
谁知,不过一瞬,他却又听见她啜泣起来,一顿一顿的,钝钝的哭音。
“四哥,你看上去好糟糕,好痛。”
——萧子窈说。
沈要一下子愣住了。
如此,他便坐起来了,只管呆呆的沉默着,忽然想伸出手来摸摸她的头,却没敢。
他过去总瞧见萧子山摸她的头。
这两人的关系一向都是很好的。
他其实不太明白,摸头究竟又有什么好的——萧子山同他差不多高,自然手会很大,一手罩上来就罩住萧子窈的一整张脸,一揉她的头发便会将她的头发都揉乱掉,所以他从来都不敢,就连想也不敢想。
哦,不太对。
他原本也是肖想过的。
偶尔,他也想摸摸萧子窈的头,因为她被人摸头的反应很可爱——先皱眉,再抬眼,最后笑笑的望定那个人去,说声:“哎呀,烦死了,头发都被你揉乱了,一会儿还要重新梳过才行,难道你帮我梳头吗?”
他一度很是期待,也一度悄悄的伸出手又收回。
可是,没由来的,他偏偏就是知道,倘若此刻伸手过去摸她的头,她一定会惊醒的。
惊醒,然后泪流满面。
那样一点儿也不好。
他不喜欢。
也许曾经喜欢过,但是现在不喜欢。
明天,萧子山的腿也不会恢复如初,不过睡过一觉,也许他可以重新想想办法。
沈要于是安安静静的躺回了原位。
萧子窈的哭音渐渐的矮下去了。
即事已如梦——
那便无论美梦还是噩梦。
日子照常过,像翻书,总要一天一天的过下去的。
翌日清晨的报纸头版刊的是梁延的婚礼诸事。
笔者落款是个萧子窈从未见过的名字,或许是个新人、也或许是位不想败坏自己名誉的旧人——原来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