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火折子被擦亮了,在寒冬夜里颤抖如一根孱弱的蜡烛,然后张着嘴、伸着舌头,一下一下的舔着那发了霉的破木板——没关系的,快要饿死的时候,发了霉的东西也可以被狼吞虎咽的吃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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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烧起来了。
不多时,伴随着一片惨叫,沈要终于又闻到了那股他期待已久的、香喷喷的肉味,不是从街巷里飘来的,而是在眼前,烧得通红的铁链子与烧得通红的人,像把人肉穿刺着烧烤,好香,冰桶化开了,就蒸出一点点水汽,就不会有太重的烟气,呛死个人。
那人最后挣扎着问他:“哑巴,你早就算好了,对不对!”
沈要于是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对。”
“其实,不管我们有多少人,饭总是会少一份的。”
“如果人数再少,饭不够我抢了,那我就会很饿。”
“所以,现在的人数,本来是最合适的,是我在饲养你们。”
“可是你们都不听话。”
“那我就只好,把你们一口气,都吃掉了。”
“不知道把你们吃了,能坚持多久。”
是时,他只管很是为难的如是说道,“因为没了你们,以后,我都要少吃很多饭了。”
他便是在此之后,又过了不太久,便被送出犬园的。
那会儿的雪都化干净了,从园子里望出去,便能瞧见那花树上新抽条的枝叶,嫩绿色的,花一开,又是千叶齐鸣的美景。
所以,他根本是分不清的。
倘若不真真切切的触摸生死,那他根本是分不清生死的。
——沈要于是悄悄的反握住了萧子窈的手。
就连她也不例外。
每当萧子窈阖上眼睛的时候,他总会觉得害怕。
他懂得的道理其实并不多,比方说人总是要睡觉的,正如人总是要死掉的一样,有些人甚至睡着睡着便死掉了,呼吸从轻变得很轻,再从很轻变得微不可查,最后从微不可查变得无声无息——每一种轻都可能是致命,谁知道一个人会在什么时候死掉,谁又知道萧子窈又会在什么时候死掉,他连想都不敢想。
她与那棵花树没有分别。
美丽,又遥不可及,哪怕终有一天触手可及了,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也许这年冬后,那棵树便就此冻死了也说不定。
如此,便不会再有人替他来告白了,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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