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用。
德国人问她,她的Liebling在哪里。
何金妮干巴巴的笑了笑。
“——死了。”
德国人一惊,于是捂着嘴感叹:“哦,真悲伤,你难道是要为他守寡——我早该知道的,你用毛线量指围,我不该多问的,这真浪漫,不,我是说,这真令人难过。”
话毕,他便接过那一小节毛线头去,只管拿到柜台的后面,放在打着亮光的绿皮纸上丈量,很严谨,一丝不苟,软尺量后又换一枚枚穿在一起的不同大小的白锡戒子来试,半晌都没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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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何金妮就听见门铃响了。
她于是回过头来,猛的怔在了原地。
怎么回事。
怎么她不如意,世上却处处都是眷侣。
她却见那打着十字玻璃小窗的门开了,先伸进来一只手,肤色微深,又很宽阔,往后看,袖子是纯黑色的,扣着铜扣,像是军装,紧接着便铺进来一片红色的裙裾,一前一后、亦步亦趋,比密不可分更亲密,还上下分明,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卑躬屈膝。
那模样,既像相爱而又不像。
爱不爱其实并不是最要紧的事情。
关键在于那样子显得很有颜面,便足够了。
她心下一紧,顿时不受控的开了口说:“萧子窈,真巧,你也来看珠宝?”
原来萧子窈也穿着一袭红衣,艳似飞雪天里的凶杀案,鲜血飞溅石榴裙。
萧子窈无动于衷的笑了笑。
“嗯,跟他出来逛逛,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是时,沈要只管紧紧跟在她后。
他两人都不戴戒指,唯独萧子窈,双耳环佩一串红玉坠子,细如血线,迎光便闪。
“你喜欢什么样式?钻石还是红翡,我看你……”
何金妮没话找话的说着。
此时此刻,她居然隐隐的有些怕了起来。
——怕那德国人转过头来,更怕他只将那可怜巴巴的小线头递还回来。
那她便再没有什么颜面可言了。
谁知,眼下,她话音方落,那德国人便推着眼镜腿回身说道:“夫人,戒指尺寸已经量好了,希望爱能永存。”
她一下子愣住了。
于是,那节小线头便孤零零的落在了玻璃柜台的上面,蜷缩着,绕成一个圆圈,然后缓缓舒展开来,最后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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