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终于灵验。
人一旦吐得太多,便会慢慢的肿起来。
沈要很快便学会了替她剪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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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剪指甲原本算不得什么难事,偏偏萧子窈从小到大都被养得矜贵、矫情惯了,哪怕剪个指甲也要人伺候着来,剪得太深不好,指尖的肉会很痛,剪得太浅也不行,那样便等同于没剪——要剪得不长不短才最适当,然后车平指甲上的尖角,只管圆圆润润的将指甲修成一滴水珠,那才足够。
沈要一开始是在自己的手上练习的。
虽然萧子窈总骂他是个呆子,但好在勤能补拙——他因此几乎磨穿了十指,而十指又在干燥寒冷的仲冬天气里纷纷开裂,如一张张咧嘴冷笑的鬼脸,却不知笑的是谁。
于是,一日晚间,萧子窈便抓住他道:“哎,呆子,给我看看你的手。”
他立刻躲开,然后顾左右而言他:“六小姐,我带了草莓回来。”
萧子窈根本不听。
“你的手为什么会烂成这样?”
是时,她只管一把夺过他的手来,嚣张跋扈的架势,他不太敢应声,便嘟嘟囔囔的说道:“烂就烂了。”
“什么叫烂就烂了!难道我看见你的手烂了,我会不心疼吗!”
她顿时来了脾气,谁知,那厢,沈要却一动不动的反驳道:“你心疼别人。不心疼我。也不心疼自己。”
“胡说八道!我又心疼谁去了!我这几日连门都不出,除了你和郝姨我谁都不见,我又能心疼谁去!”
“——你心疼孩子。”
沈要一字一顿,“孩子是别人。”
话毕,他便小心翼翼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去。
两人的指尖于是一瞬交错开来。
萧子窈没有说话。
指尖比肋骨离心跳更近。
所以,无论沈要还想再说些什么,她其实都已经听见了,便不必他再开口了。
他带回来的草莓是稀罕物。
那原是俄国人带进关内的新奇货,萧子窈以前也见过几次,却不多,上一回见到,正好是在萧从锦的婚礼上——红彤彤的、一小颗一小颗心脏似的果实,满面遍布小点,像乱枪打穿的伤口,堵满了吸饱了血的白纱布,就连吃起来也像血肉红心,还不经拿,只不过是碰一下而已便破皮,破皮之后又腐烂,如同人心,轻而易举便烂掉了,还连带着酿出酸楚酸楚的血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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