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任谁劝了也不听。
再之后便是听广播电台,频段翻遍,嗡嗡嗡的电子杂音挥散不去,萧子窈没听到什么有意思的,只听见邻居拉大了声音的越剧,咿咿呀呀的唱个没完——才觉得改却三分少年气,转眼鬓丝白发添。
她于是回了房里,早早的便睡下了。
不知怎么,她好像一旦怀孕就很容易犯困,又好像是因为以前怀孕的时候只能睡觉,所以便养成了习惯,很难改掉。
沈要没睡,却靠在床头陪着她睡。
“我看书。”
他说。
“你看得懂书吗?”
沈要一字一顿:“看不懂。”
“那你还看?”
“无聊看的。”
他手里正是夏一杰白日送来的礼物之一,硬皮的插画书,原是西洋传来的童话故事,坚定的锡兵。
一见那书名,萧子窈便温吞吞的说道:“这个故事啊——我前几年看过。”
“讲什么的。”
“讲一个一点儿也不如愿却如愿以偿的故事。”
话毕,她便垂下了眼,然后翻身,只留一个略显单薄的背影给沈要去了。
萧子窈果然说的不错。
沈要心想。
是时,他只管默默的翻着书页,看彩笔插图花里胡哨,画一只缺了腿的锡兵,日日遥望着桌上另一只金发女孩的舞蹈人偶,风吹倒了独腿锡兵,他一路滚落在地,又被冲进水沟、吞进鱼腹,最后死鱼被开膛破腹——原来他居然重回到了曾经的房子,偏他满身泥泞惹得人嫌,便被人一把丢进了火炉里去。
好在,此时此刻,又有一阵风来。
他那仰望已久的舞蹈人偶终于乘风而来,与他一起,掉在火里,烧掉了。
一个一点儿也不如愿却如愿以偿的故事。
他不喜欢。
“六小姐。”
他于是小心翼翼的吻上萧子窈紧闭的双眼,说。
“你不能被风吹走。”
“在梦里也不能。”
——萧子窈陡的转醒了。
原是她忽然觉得有些冷,便一下子惊醒过来,没做噩梦也被吓醒,紧接着,手一摸,却半点儿不见身边的人影,唯独那被子里面还是温的,她心下纳罕,便忙不迭的光着脚下床去找,轻手轻脚,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那呆子究竟去哪里了?
是时,她只管一面腹诽,一面推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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