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捡个屁!!你又要去哪!!为什么不跟我说!!”,沈敬年不止气得一塌糊涂,更多的是委屈。
赵束非常了解沈敬年的狗脾气,知道这厮又抽了,于是白了他一眼,自己把箱子捡了回来。
这只银灰色箱子跟着赵束七、八年了,男人用东西普遍不精心,最开始赵束托运都随便扔,反倒是用的年头越来越久,还仔细了些。
赵束手上有准头,烟灰缸擦着沈敬年的脚指头砸在地砖上,霎时间灰白的烟灰、橙黄的烟蒂铺撒出两块砖,连同沈敬年的脚面和裤腿一片狼藉。
爆发边缘的沈敬年目光死死钉在那只箱子上,咬着牙冷冷问:“你到底要去哪儿?”
沉默持续了足足三分钟,沈敬年脚尖不自在地动动,用气音问:“你哥的箱子呢?”
不用赵束笑话,沈敬年都能想到自己此时的表情有多尴尬,他恨不得被沈元宝一头撞晕过去,然后顺势假装失忆。
赵束气得想骂人都挑不出来词儿,当空一脚踹在沈敬年肩头,而后转身往储藏间跑。
赵束头都不回,“你t把我箱子磕坏了!我要把你最贵的箱子借出去!!”
沈敬年半句话不敢说,手指头猛戳屏幕飞速下单了一个差不多颜色和尺寸的。
沈敬年蹲在地上帮魏东改行李箱密码,没话找话闲聊:“东哥,才到北京不久就回去呀?”
魏东没有赵启的布局能力,赵启在时还好,他只要听话,指哪打哪就行。
沈敬年完全没想到矿区的买卖竟然还干着,他以为按照赵启当时一刀两断的架势,赵家人此生不可能再踏入矿区。
电光火石间恐惧开始蔓延,沈敬年一定要知道赵束的想法。
“听我说”,沈敬年双手捧着赵束的脸沉声安抚,紧接着微微弯腰用鼻尖点了一下赵束的鼻尖,“麦麦,听我说,如果有一天,你哥还有你东哥都回曼德勒了,你会回去吗?”
赵束慢慢站直,漂亮的桃花眼弯成晶亮的月牙,瞳孔中是浓到化不开的幸福。
一年后,云南瑞丽某高档小区。
赵束一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夹烟搭在身侧银灰色行李箱把手上往前走,“已经过关了,再有半小时吧。”
“今天这么顺利啊,用我去接你不,我刚停车还没上楼呢”,往常赵束都是下午五点左右才能出关,今天比平时早了将近一个小时。
今天赵束回来,沈敬年特意又提前了一个小时下班,想着回家亲自做几个好菜给赵束接风。
他站在车门边上猛吸两口手中的烟,接着在脚边碾熄还剩小半截的烟蒂,拉开车门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