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初被关在卧室里三天,她出不去,手机放在外面也联系不上人求救。
自来水没有过滤过,实在是渴的受不了了她就喝一点,饿了就把卫生纸给嚼碎吞咽,疼了就吃胃药和止痛药。
三天太漫长了,沈知初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觉得时间这么难熬,特别是到了夜晚,呆坐在黑暗里,时间就像停止了一般。
眼睛干巴巴的疼,睁着酸痛闭着又睡不着,随着时间流动,沈知初的脑子越来越迟钝,就像生了绣的机器变得不灵活起来。
只是什么时候才能到?
胃好难受,就连挨着的其他器官都在绞痛,仿佛被癌细胞感染,跟着胃一起腐烂,沈知初疼得咬紧后牙槽,嘴里发出咯吱的声响。
这时的沈知初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与病疼做斗争上,她不知道的是外面早已天翻地覆。
沈昌南最近也栽了个跟头,他最近投资的一个房产项目变成了煤矿,煤山倒塌,活活埋了32个工人,10人轻伤,15人重伤,还有7人死亡。
就算把整个沈氏搭进去救他也救不回来,被关了三天的沈知初一夕之间从沈家大小姐沦为罪犯的女儿,网上人人喊骂。
法院判决沈昌南的时间就在上午十点,他要带着沈知初亲眼去看看她父亲被判死刑,他想,那时候沈知初的表情一定特别精彩。
厉景深心情不错,开着车嘴角带着愉悦的微笑。
手上的钥匙哗啦啦的响,厉景深低头漫步经心,一把一把地挑着看,最后在钥匙串末尾找到卧室的钥匙。
房间里很昏暗,窗帘挡住所有的窗户,把光严严实实地挡在了外面,厉景深环视了四周,最后在床上一个角落里看到弓成一团的沈知初。
沈知初在做什么?他都进来了怎么还没有反应?
厉景深从未见过这么虚弱的沈知初,心脏莫名地拧了一下,挺疼。
厉景深心里一慌,弯下腰将瘦骨伶仃的沈知初给抱起来,这体重比三天前更轻的,原来,三天不吃饭能瘦这么多。
外面的光有些刺眼,沈知初睫毛颤颤悠悠地抬起,那双漂亮的眸子,里面涣散到聚不拢人影来,空洞的毫无生气。
沈知初微微仰头看着厉景深的下巴,他的薄唇,鼻子,眼睛,目光一点一点的扫过。
沈知初经常目不转睛地看他,里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情,以前厉景深觉得挺恶心的,而如今沈知初的双眼像是失去了光,里面漆黑一片,无论他怎么找也找不到那一点儿深情。
沈知初严重缺水,外加病痛带给她的折磨,整个人像枯了的花,说话都没力气,她扯着嗓子艰难吐出两个字:“去哪?”
“我不去医院。”她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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