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迟驰在猛然意识到王寿允为什么突然没了影,想必是方才就已经见过陆时川,还和盘托出了有关于他的一切。他胸口泛上来一股说不出是憋屈还是怒火的东西,差点将他气得闷咳出来一声。
陆时川漠然看着他:“作为见面礼,这张卡拿走吧,当我为同学情谊尽一份心意。”
迟驰实在语塞,却又觉得奇怪。
他认为陆时川真的脑子有病,五万块,他贴身带着一张只存了五万块的银行卡,甚至今天只是碰巧遇见。这说明陆时川有足够的钱之后,一直随身带着五万块,随时准备在遇到迟驰的时候将这五万连嘲带讽的还回来。
他陆时川分明已经做好决定要将即将倒闭破产的悦运传媒吞进他手下的越川传媒。
只是好笑又令人不解的是,已成定局的事,陆时川还要拿到他面前来问上一问,羞辱一番,再告诉他这个不争的事实,像是只想欣赏下迟驰的反应。
迟驰有些许无语,揣了些许钞票在口袋里,准备找个酒店睡上一晚上。
泡在浴缸里时,迟驰深呼了一口气,下沉,浸在水中片刻,直到肺里仿佛没有半点氧气才猛地出水喘息着。
扔在浴缸不远处的手机猛地嗡嗡震动,迟驰险些呛进一口水,拽着浴巾裹紧,走上前去接通电话。对面听筒处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咿咿呀呀声,迟驰一秒就听出是谁的电话,笑骂了句:“无聊。”
对面那人也格外了解迟驰的脾性,当即出声连忙制止:“小迟迟别挂啊!”
电话那头是他从小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发小兼小学初中高中同学,霍邱山,另外还有个关系不错的老同学叫朱青纭,三个人从小学开始就关系不错,是迟驰他爸眼里真正的“三个臭皮匠”。
而朱青纭是个守规矩的,却鬼主意多,父母都是高级教师,高中那三年,朱青纭他妈妈还做过迟驰两年班主任,给了他们三个不少苦头吃,其中朱青纭被罚得最多。毕业之后,朱青纭在游戏公司里做软件开发师,日日夜夜地熬,整天都日夜颠倒,赚的钱虽说可观,但命也搭进去半条。
他们是三个臭皮匠,一个靠着家大业大坐吃山空混吃等死,一个坚决拒绝稳定的教师工作开始日夜颠倒的做社畜,一个临近三十岁失业又籍籍无名的糊咖。细细想来,竟然只有朱青纭在认真工作,他们两个甚至都能称作无业游民,而认真工作的朱青纭还快劳作掉半条命了。
霍邱山打电话来慰问他有没有揣着那一百五十六块二睡大街,语气里却还带着点损友式的幸灾乐祸。
“陆什么,谁?”霍邱山耳朵有些不好使,或许是信号太差,迟驰无语地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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