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了一整夜的天丁大人,乍见容光照人。胸中紧跟着便一阵气窒,耳里嗡嗡乱鸣,涌起的惊喜几乎不亚于见到娘子!
可不正是花想容!
花想容轻松躲开,娇娇地瞪他一眼,笑啐道:“干什么?死人,一见到奴家就要使坏么?”勾了一眼他缠着重重布带的胸口,愠怒登起“啊哈,原来是调戏别家姑娘被刺了,便想从容容处把场子找回来哩。”
“满口胡言!”花想容轻哼一声,粉靥上却飞起两瓣绯红,妖艳如初春的一束桃花“你这坏家伙,见到漂亮姑娘就想打歪主意,还总被你得手!太师府里留下的小姑娘不说,邹姑娘在京城就是你的女人了,这一到江宁又不知使了什么邪法连杨排风那个烧火丫头都给你勾搭上了,还有南宫大家、小公主,知道你被袭驾的女刺客绑了,整天整天的茶饭不思。哼,不知几时才轮得到奴家呢。”
“啪!”清脆的响声中四哥对她伤情的牵挂终于放下了——要是伤还没好,他紧紧攥住的肤嫩玉手怎么一下子便抽出去了,眼看要握住一团软腻肃酪的五指,怎么被她一扇就触电样的弹了回来,还差点打到自己脸!
真那么想‘要’的话,等出去了奴家在自个儿房里候你,服侍大人一整夜好不好?”她面上彤红未褪,置身于暗室一隅,丰润婀娜的身子背光俏立,益发衬出胸颈之白,犹胜新雪。
“跟着紫妍那个妖精呗,我早猜到她不是好人,那晚一交手光看身形便知道是她啦。这贱人伤了我之后,还有脸继续在台城苑住下,看样子是想找机会把小公主也掳来。我伤好之后悄悄跟了她几晚,哎,终于知道你被关在什么地方了。”花想容说的简单,可那“哎”的一声四哥如何听不出她为了找来这里一定吃了不少苦、废了很多心思,正想说几句感激的话稍事抚慰,忽然被她一把牵住“我们快走吧,今早西南刚传来消息,侬全福已经公然竖起反旗,挥兵东进,辽国、西夏得知消息,必定跟风起兵,你再不走真的要被空幻反贼杀了祭旗啦。”